燕洄默然,对着河中招招手:“敖疏,准备回去了。”
敖疏昏昏沉沉地从河里爬出来,盛夏时分,敖疏冻得浑身发颤,牙齿上下磕碰道:“这河……太冷了……”
顾朝歌点了点君不悟的小脑袋:“走吧,回去吃饭,话说你已经两天没有做功课了,这可不是带你出来游山玩水的,咱们该学的还是要学的。”
燕洄双手抱胸:“自今日起就要开始调查盗尸一事,功课可以先暂时放放。”
顾朝歌狠狠地瞪了一眼燕洄,嫌弃道:“不行,以后你的功课就交给柳先生,时时刻刻都要监督你,绝对不能偷懒。”
柳明义摸着下巴,眉毛几乎飞起来:“好啊好啊,这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乐意之至,乐意之至!”
君不悟垂着小脑袋,眼底闪着精光:“可以是可以,可是我要柳先生做那个瑜伽,这样我对他感兴趣了,才会很乐意。”
年纪轻轻还会谈条件,这个小屁孩,绝对是受自己熏陶,越来越狡诈难缠,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管得了,今后云启有这么一位君主,不知道那帮大臣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呐。
“你倒不必担心他以后,这破案的大事可要你忙一阵了。”燕洄凑到顾朝歌身边,低声说道,“有什么不懂,或者需要请教的尽管来找我,我绝对会好好教导你的。”
“我觉得你的厚脸皮倒是厉害的很,不过话说回来,我在初到帝都那日,就碰到了一个赶尸人,蓝色脸孔,带着一群僵尸,很是诡异,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顾朝歌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心底还是有点毛毛的。
“你想的很对,狙国异术,控尸。”燕洄点头,眼底全是厌恶,“我曾见识过狙国的诡异蛊术,很是残忍,这次的这个人我一直没有寻到他的踪迹,我猜应该是被某些人隐藏了行踪,云启有这么大本事的人,大概也就哪一个了。”
顾朝歌恍然:“你是说凤孤飞,可他到底和狙国有什么关系,我听说他自十岁就被先皇器重,将他养在身边收做义子,狙国多次祸害先皇,他是断不可能与狙国有联系的。”
燕洄一双桃花眼带这些不满:“你对他了解的倒是很深,却不见你好好看看我呢。”
“少贫了,你这个人,不是我的菜。”顾朝歌摆摆手,很是嫌弃。
“难道凤孤飞是你的菜?其实我比他,更加可口的些,你不如今晚来试试,也好圆了第三十房小妾的情谊。”燕洄快走两步,追上顾朝歌,眼角飞扬,带着喜色,嘴唇一开一合,如同娇艳花瓣,鲜艳的要看的人化了。
顾朝歌停下步子,回头看他,忍不住点点头:“你确实看起来更可口一些,就不知道你与那些小倌倌们,哪个更可口。”
燕洄脸色一黑,周身气压顿时低了许多,阴沉道:“你还去找过小倌倌不成。”
顾朝歌抿着嘴角一笑,没有说话。
这个燕洄,真是个孩子,比君不悟还难打发,成日里跟她说这些荤了吧唧的话,真不像一个天下有名的人物,也不知道那些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的姑娘们是怎么了。
这样的贫嘴,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她最讨厌跟聪明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显得自己很蠢,这样不好,还是柳明义这样的更符合她的胃口,聪明归聪明,还没上天!像燕洄那样的,她是要吃亏的,她顾朝歌活了这十九年,还从未吃过亏呢。
不过想到着困扰了她一路的盗尸案,真是头疼得很,这种明知道凶手是谁,还跟他打过照面,但就是无从下手,也找不到他人的感觉,真是很令人烦躁。
“不用这么伤脑筋,有我在,怎么会让你如此费力。”燕洄从顾朝歌的身边轻飘飘的走过,又加了一句,“你现在是不如我的嘛,所以还是安心准备嫁给我的好。”
“燕洄你做梦!”顾朝歌一脚踢起一块石头,正砸在燕洄屁股上,“我就是这天下男人死光了,也不会跟你好!”
燕洄揉了揉被打中的屁股,邪魅一笑:“看来你对我这下半身有一种莫名的渴望,总是偷偷摸摸,各种偷袭我,看来今天要给你苦头尝尝。”
顾朝歌冷哼一声:“我有一种想把你扒光了吊起来的冲动!”
燕洄飞扬的眸子掠出一丝笑意,身子突然就低了下来,如同一只滑翔得飞燕,眨眼就到了朝歌面前,顾朝歌只看到眼前一张俊脸无限放大,随即觉得唇上一软,接着再一眨眼,某人就已经偷腥回去,像没事人一样溜达着到了一边。
“啊……非礼勿视……”君不悟张着小嘴,吸溜了一下哈喇子,“可是燕燕我刚才没看清,不如再来一次。”
顾朝歌顿时觉得脑袋生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