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谁?”
“就梁晃和方楠。”
“不行。”池清珩说。
“为什么啊?!”
景潇着急了,猛地要坐起来,但是没注意池清珩的脸就在正上方,额头就磕着了池清珩的嘴,池清珩愣神,景潇激动,嘟起嘴也亲他额头一下,人赶紧爬起来就跑,也不接着追问为什么了。
池清珩反应半天,“哎你这臭丫头,给我回来!”
这都多大了,还跟以前一样随便亲男人啊,亲他也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不用说,池清珩直接去把人给提拉来客厅训一番,但景潇左耳进右耳出惯了,都是一副反正你每次都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生气的模样,即便真说得有些急眼,景潇一撒娇,他就没撤。
而其实两个人待家里的时候,这样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不少,自景潇渐渐长大,池清珩也刻意拉远跟景潇的距离,怕将来对景潇的影响不好,可景潇总喜欢跟小时候一样黏他,他倍感无奈,很多次都随景潇去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景潇的宽容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种感觉有时觉得很舒服,有时又令他不安,怕情况有一天会打破他的原则,不受他控制,但他又想着只要当下过得好就行了,没必要去想那么远。
于是就这么度日。
刚进部队那会儿,事情多,池清珩不经常在家,景潇一个人自在惯了,洗澡出来就裹着个浴巾到处跑,有次被突然回来的池清珩撞见,池清珩淡定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催她赶紧回房间,她不解,就朝池清珩走过来,池清珩连忙回屋,啪地一声锁上门。
景潇不知道为什么池清珩要跑,但心里特想皮一下,就在外边喊:“珩叔叔,开一下门啊珩叔叔,珩叔叔。。。。。。”
“说了多少次要叫哥哥,”池清珩在里边儿说,“记不住是吧?”
景潇才不记,继续喊了好几声珩叔叔,预感到池清珩要炸了,赶快跑回自个儿房间里。
每回池清珩对此都颇是头疼。
但是景潇也有生他气的时候。
记得学校开家长会,景潇每次都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着热热闹闹的教室,有一次本来池清珩答应她要来参加的,她特别高兴,可最后池清珩因为临时要去执勤就没过来,也没提前跟她讲。
那一天下午,她在心里鞭挞了池清珩无数遍,等家长会开完,她没精打采地往大院回走,天还下起了雨,她以为自己倒霉透顶,翻书包,居然带了伞。
走了没多久,景潇看见一排武警战士淋着雨在执勤,其中就有池清珩,她本来就有些气愤,想走掉,可又折了回来,去给池清珩撑伞,边撑边碎碎念:“你要执勤就跟我说嘛,害我期待了一下午,知不知道给人希望又浇灭掉,真的很让人生气,我又不是气度狭隘的人,如果你说执勤,我肯定不会麻烦你的。。。。。。”
当时执勤已经到点,景潇跟着他们走回部队大院,人都散了,池清珩见她垂头丧气,难过得紧,也心疼,毕竟是自家姑娘,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让她受委屈,就抱她回家,谁知道她一乐,搂着脖子就不撒手了。
回到家里,池清珩费了老大劲儿才拉开她,原本还以为得哄一会儿,却不然,她已开心如初。
池清珩也轻叹,是他太紧张了么?景潇一直都如此好哄,从小到大,只要他抱一抱,什么气都消了。
不过这事儿确实是池清珩对不住,于是等到后来休年假,他每天叫景潇起床,接送上下学,带景潇去吃好吃的,正好也没让她有机会跟梁晃走一块儿,那梁晃隔三差五都来找景潇,他瞧着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