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遗星看过去,一眼就很喜欢,很适合贺嚣。
他选了最大最漂亮的,一大捧粉蓝相间的碎花像满天繁星,热烈又浪漫,拿着水笔,在带着淡香的卡片上写下贺嚣名字。
这花太庄重正式,包装精美,他有些不自在,看着像是精挑细选的,贺嚣误会怎么办?
又往里夹杂了几根狗尾巴草,这样看着随意些。
他单手抱着花回家,另一只手上提着宝宝的婴儿用品。
天气已经转热了,他成日待在家,浑然不觉。今天穿着浅色灰白薄毛衣,外头还套了灰蓝外套,这么走了一大圈,很热。
高挺白皙的青年抱着圆而饱满的大捧碎花,极其养眼的一幕,吸引了不少目光。
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亮,高挺矜贵,很瘦,每处细节都透露出养尊处优,花束上覆盖着漂亮修长手指。
快到家,附近的老爷爷戴着老花镜在自家花园修剪花草,看到他笑:“去告白啊?”
陆遗星认真说:“不是——”
他是还人情。
老爷爷说:“狗尾巴草的花语是暗恋,说不出口的爱。”
陆遗星愣了一下,脸发烫,脑袋埋在花后头。怀里的花变得烫手灼热,耳朵有些红,嘴巴干,小声说:“不是……哪有……”
不知不觉到了家附近。
他想把花丢掉,不忍这么漂亮的花沾了灰尘,想送给别人,又不愿意,回家给贺嚣吧,又怕他误会,在家附近踱来踱去。
情急之下把花藏到外套里,拉链拉紧,不露出一点儿痕迹缝隙。
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到时候放在书房,就说自己买的装饰物,也不会误会。
他硬着头皮往家走,进门后大步往边上一躲,身体藏在家具后。
“怎么才回来?”
贺嚣听动静走过来,接过他手里袋子,“热?把外套脱了。”
陆遗星快速护住外套,“我……我先去工作了。”
他一点点往书房挪,被人从身后抱住:“肚子里藏什么东西了?”
贺嚣好笑,“又有了一个宝宝?”
说着手去摸,陆遗星按住他的手。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面对。
陆遗星毅然转身,拉开拉链。
一直被捂着的大捧鲜花一下子冒了出来,迫不及待往外跳着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