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嚣一看就乐了。
卫衣帽子还套在他脑袋上,收紧了,肩膀上是圆圆的一颗脑袋。
贺嚣笑出声。
陆遗星看向别处。
他有些恼怒,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拍拍衣袖,又拿湿巾把手擦了好几遍。
贺嚣:“不闷?”
陆遗星解卫衣帽子处的抽绳,但刚才一急之下打成了死结,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贺嚣手伸过来,帮他解开,又把外套帽子放下。
头发被憋太久了,往上翘着,乱七八糟的,像是争先恐后呼吸新鲜空气。
贺嚣揉了一把,拿手指顺顺:“好了。”
陆遗星问:“人走了?”
贺嚣脱口而出:“什么人。”
陆遗星看着他。
贺嚣:“……”
贺嚣快速往外跑。
差点被人追着揍一顿。
外头月光明亮,照着这个精挑细选的胎教圣地,以及胡作非为的胎教者。
陆遗星冷静了一下:“咳。”
他抬抬下巴,并不会在意这点失误,矜持坐在台阶上,指着贺嚣,发号施令:“你,念东西给我听。”
“?”
贺嚣:“凭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让我念我就念?真是欺人太甚。”
“你确定不念?”
陆遗星淡淡看了他一眼。
贺嚣话被堵住,真的好讨厌他这幅胜券在握这种样子。
陆遗星:“我建议你念。”
贺嚣生气道:“念什么。”
“没想好,你先念,念着念着就有想法了。”
贺嚣随便找了首诗:“后来青黄不接,我们去看牵牛花,篱竹缠绕,星烛漫天。你会走神,而我长久地看着你,你那边寂静,我这里兵荒马乱,暗……暗……”
舌头打结了,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
结巴了?
他憋了半天,快速说:“不认识那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