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面吵吵嚷嚷。
当我下楼时,师傅已经被打得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百姓说,他杀人了。
我至今都没看到尸体。
妖死是会变回原型的,没准是被调包了呢。
师傅不会看错,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要找到那妖,杀了他,还我师傅清白。
月光透过小窗打在我脸上,我看着天空。
师傅头七,我连他尸骨埋哪儿都不知道?我拿起火折子把虱子烧了。
师傅,徒弟不孝,眼下只能给你孝敬这个了。
火星子不小心把地上的稻草点燃了,整个牢房燃起了火。
我急得手忙脚乱。
“你做什么?你要自焚?”
他语气急切烦躁。
裴岸怎么又来了?
“来人,接水灭火!”
狱卒进来把火浇灭了。
我站在裴岸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烧焦的裙摆,“对不起,我只想给师傅烧点东西。”
他长长叹了口气,“跟我来。”
我一路跟着他,越走越偏僻。
眼见到了荒郊野外,我内心慌的一批。
难道说,他看出我不是人,要杀了我吗?
“我把你师傅的尸骨收敛在这里了。”
裴岸伸手一指。
好吧,是我小妖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一抬头,不远处一个小小的坟包,一块木质碑,一些纸钱。
我的胸口发闷,眼泪止不住的流,“那么大一个师傅,埋了之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坟包了。”
我坐在师傅墓前,一刀一刀刻着他的墓碑,纸钱焚烧的火焰让我脸庞发热。
空气里带着泥土的芳香,四周幽静,隐约有些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