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低头,“是。”
江雅意似笑非笑,“你们兄妹两感情真好。”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谢鹤清侧头看了窗外的天色,状似随意问:“母亲没和你一起?”
“谢叔叔改了航班,谢姨去接他了。”
谢昭肃是去外省出差,市里的一把手,阵仗浩浩荡荡,接送都是带有国徽的商务车。
夫妇俩素来感情好,是对外公认的模范夫妻。
于情于理,谢夫人也该去机场接机。
“买了什么?”
谢鹤清拖着懒散的语调,走向她对面的沙发,叠腿坐下来。
“有相中的吗?”
他看了一眼江雅意脚边,各种顶奢的购物袋。
“我给你买了件大衣。”江雅意亲昵地凑到他身边,“款式大气,很适合你。”
“喜欢吗?”
“嗯。”
陈挽抿紧唇,竭力克制着,然而余光还是不自觉偏斜。
江雅意坐在他怀抱里,双手缠紧他的肩膀,后者配合地低下头,错位的姿势像在拥吻。
……
做戏就要做全套。
回屋换了身衣服,又在脚踝处贴了膏药,陈挽被佣人领去饭厅用晚饭。
往日里,座位都是固定的。
如今江雅意在,她理所应当坐谢鹤清身边,占了陈挽的位子。
愣了片瞬,谢夫人招呼她,“挽挽,过来坐。”
陈挽绕到餐桌另一侧,余光瞥他。
谢鹤清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平和。
有意思的是,陈挽刚来谢家那阵子,不明情况。
误坐了谢鹤清的位子,还被他特意纠正过。
陈挽当时觉得很无语。
一个座位而已,坐哪不都一样。
但此刻,她也能感同身受了,真想把鸠占鹊巢的显眼包撵走。
程妈煲了清淡的药汤,又煨了鲜虾贝砂锅粥,香气浓郁扑鼻。
谢昭肃许久没见陈挽,见她愈发瘦削,心生怜惜,“挽挽,喝粥吗?”
“她生病了,不宜食用海鲜。”
谢鹤清盛了一碗药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