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万宏?
挂了电话,年轻人又是极其激动的就要一拍桌子,这才想起这一桌还有别人,于是突然急刹住了,这手才拍下一半,讪讪的止住了。
只好使劲灌了口酒,跟不解气。
“怎么,小兄弟跟万宏有过(节)…;…;咳,有来往?”苟德禄好奇问道。
“可不是嘛,那个王八蛋张经理,说好跟我们公司联手做一笔投资的,我们这边流动资金已经全部调集过来了,可那张经理的资金却迟迟没有动静,一拖再拖。你也知道,对我们投资公司来说,就是拿钱赚钱,这流动资金一旦被固定住就赚不到钱了,这张经理一张嘴,说得我们公司六百万流动资金在银行放了两个月,就吃利息了,可恨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他妈的是在坑我们,他们已经把全部资金准备收购一家上市公司!没钱跟我们合作,还不想把肉吐出来,你说怎么有这么贪心的家伙呢,太无耻了!”年轻人越说越气道。
“没错,这姓张的真他奶奶的不是个东西!”苟德禄也是深有同感地一拍桌子。
严桓就瞧着自己刚倒上的啤酒洒出了一滩,挑挑眉,装出一副认真聆听很是有同感的样子。
就差吟两句“同是天涯沦落人”感叹一下云云。
“老子的厂子都快破产了,就想早点儿卖出去,卖个好价钱,让我后半辈子有吃有喝,哪成想那姓张的手里没钱,却愣是拖了我两个月,现在离银行催债不到半个月了,要是厂子卖不出去,我可就要喝西北风喽!工人的工资还欠着呢。”苟德禄一张脸气的发青道,唾沫星子横飞。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为有了同感,有共鸣。
严桓又喝了两杯,发着牢骚。“老哥,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在公司里只是个小小的投资部经理,在别人眼中好像挺牛的,但是在公司董事会眼里也不过是个打工的,到处拉项目跑业务。再有半个多月就要查账了,我却把六百万的流动资金放在银行里存了大半个月,到时候我百分之百要卷铺盖卷滚蛋了。没有了工作,还怎么养家糊口呢?”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这两年厂子的经济越来越不行了,竞争越来越激烈,我这把老骨头扛不住那些年轻人,只好卖厂了。”苟德禄摇着头叹了口气,忽然眼睛一亮,抬起头问年轻人。“小哥,我的厂子你买不买?”
“你那个厂子?”年轻人闻言愣了一下。“什么厂?”
“农机厂啊。”苟德禄越发觉得有戏,于是来劲儿了。“你看啊,我这厂子以前也是挺旺的,以前订单多的时候工人加班都加不过来啊…;…;”
那你们这工人还真是少的可怜~~年轻人心里嘀咕着。
“嘿嘿,好巧不巧,让你遇着我了。你把我的厂子买了,这就皆大欢喜了呗。”苟德禄双眼放光,言语之间甚至有些猥琐,就这么盯着眼前这年轻人,感情他就是一果女的样子。
“啥玩意儿,买你的厂子?”年轻人打了个酒嗝,明显没把苟德禄的话当一回事,没反应过来。“老哥,我们是做投资的,你让我买你那快倒闭的厂子有什么用我要是真买了,到时候亏了本,我一样也要卷铺盖卷走人。就算赚钱,那也不知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哪能应付得过眼前的危机啊。”
苟德禄有些急了。“小哥,这就是投资啊!你买下来炒热了,然后再转手卖了,这不就成了么?我估摸着万宏他们也是要这么干的,你们都是这行的,咋比我还没有想明白呢?”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啊!你看你们这钱放银行吃利息也是够久的了,现在有机会还不如趁此捞上一笔,这是个翻身的大好机会啊!”
“拿你们的厂子来搞风投?”
刚才还被说是没想明白的年轻人好像猛地一下突然之间就开窍了,对这个感兴趣了。
只是他很快又摇摇头。“不行不行,那是老哥你半辈子的心血,我要是那么做,以后你这厂子就彻底除名了,连个渣滓都不剩,太不道义了。”
呃~~
刚和你讲道理你突然之间又给我谈交情了,虽然大家素未谋面平生是初次相见的,你这么为我着想我实在是很感动。
然而苟德禄更多的还是悲伤。
“哎呀,有什么道义不道义的!要是不这么做,我们都得喝西北风过日子,咱们都是商人,道义重要还是命重要啊!你把我厂子盘活了大家都有好处啊,你就是我的恩人啊!”苟德禄激动道。
年轻人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嘶,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啊。”
“所以说,小哥你掏钱买了我的厂子,我就有了养老钱,你转手一卖,又不用担心被炒鱿鱼,你看这不是双赢的生意嘛!你好我好大家好呀。”
“哎呦我的天,老哥你还真聪明,真是这么回事啊!”
“…;…;”
苟德禄终于长长舒了口气,不往自己这么煞费苦心的推销出去,看样子成功一半了。
“对了,鄙人苟德禄,聊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小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苟兄,真是久仰久仰,我叫严桓!”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严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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