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一个合格的将帅指挥,以此十万兵足以纵横塞上,杀得胡儿落花流水。
不管是执必部还是那位阿史那大汗,都不足挂齿。
眼见裴寂提起,自己正好就问问,前线到底是什么样子。
裴寂一声叹息:“实不相瞒,情形怕是比你想的更坏。
咱们接连吃了几个败仗,圣人没奈何,只好让二郎挂了帅。
不单是把潼关的兵马带上,就连玄甲骑也派了上去。
实指望这一战就打服了那些番邦胡虏,不曾想”徐乐眉头一皱:“怎么说?
连二郎都”“唉,这也不好怪二郎。
谁能想到金城的那个土棍,居然在里面掺了一手。
更没想到,那位西秦霸王当真是有霸王之勇,三千铁骑所向披靡,二郎猝不及防,在夏县吃了个大亏。
行军总管刘世让、陕州总管于筠等人悉数没于阵中。
如今只能困守柏璧。”
徐乐连忙道:“夏县失守,蒲坂危矣!”
“就是这话了。”
裴寂点点头,认同了徐乐的看法:“原本夏县、柏璧互为犄角。
如今夏县失守,不单是让二郎变成孤军,更重要的是,蒲坂渡口形势岌岌可危。
虽然二郎及时派兵驻守以求不失,但是敌兵势大,如果旷日持久其情形就难说得很了。
更重要的是,蒲坂附近更有前朝余孽作乱。
这也是流年不利,诸般对头一起发作,饶是圣人再如何有能,一时间也难免手忙脚乱。”
之前李渊取长安定关中,气吞山河势不可挡。
真正的硬仗其实就是徐乐攻长安那次,其他的战斗要么是一鼓而破,要么就是传檄而定,后者的情况还要远多于前者。
究其原因,除了李家作为北地世家之首树大根深以及得到其他世家的协助之外,也是因为大势所趋有些人就算想为杨家父子尽忠,麾下文武兵将也不答应。
只是大隋毕竟有一统华夏之功,又是父子两代传承江山,又怎么可能一个忠臣良将都没有?
河中守将尧君素便是大隋忠臣之一,明知自己兵微将寡不堪一战,仍然拼死守城,准备一死尽忠。
结果不等李家攻城,他手下的兵将哗变杀了尧君素献城。
李渊为了安抚人心,并没有对城中人事做出太多调整,甚至没有派自己人前往接管。
而是由尧君素部将王行本接替尧君素守城,不想如今就出了大篓子。
王行本竟然和尧君素一样,都是大隋的忠臣。
之前不过是因为强弱悬殊不敢发动,如今李家接连败北,城中那些归降兵将军心浮动,王行本趁机举事,扯起叛旗据城而守,声言要诛杀逆贼李渊为国锄奸。
而这河中正好在蒲坂后方,这一变故让蒲坂守军背后陡然多了把刀子,处境就更加危险。
更要命的是,这位大隋忠臣王行本居然和乱臣贼子刘武周遥相呼应,约为盟友,这一来蒲坂的处境更是岌岌可危。
“王行本?
无名之辈,难道就不能先破了他?”
“要讨伐王行本,总得有兵有将才行,这不是唉!”
裴寂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