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公立学校由于都从国家财政拨款,同时执行老师与校长几年一轮换的制度,因此无论在大城市还是在乡下的各公立学校师资与硬件配置都相差无几,于是在日本经济中心的东京都,私立高中要比公立高中更加优质,竞争也比后者更加激烈,光是入学申请就需要通过资料审核,笔试和面试。
当下已经是五月初,日本学年开始的时间在四月初,每个学生都要提前半年参加升学考试——而影山步硬是在开学一个月之后收到了入学考的邀请。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琴酒,怀疑自己今天起床方式不对。
琴酒也十分不耐烦,因为这些学校入学考试必须要监护人陪同,即便他用了点手段给影山步一个破例插班考试的机会,也得走完流程,比如影山步今天就要面临着日语、数学、英语总共长达五个小时的笔试,以及半小时的面试。
两人对视时表情都不太好,琴酒想的是影山步既然初中随便考考都能名列前茅,现在去考试应该也不在话下,影山步则心里一虚,立刻打开商城寻找外挂。
【五年中考三年高考(日本地区):满分考试小助手,帮您轻松解决未成年80的烦恼。】
这玩意还要800块,怎么不去抢!
但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这辈子不可能学习的。
还好他的好大哥琴酒很大方地给他发了点零花钱,否则还买不起,影山步心情沉痛地进行了一笔消费之后看了看余额,十分从心地伸手扯了扯琴酒的袖子,并给自己的行为随口找了个理由:“给你添麻烦了。”
琴酒看了少年一眼,发现不同于某些渴望进入私立高中却没有足够实力的小孩,或是对学习不感兴趣的厌学儿童,影山步是真的对去学校上学这件事本事没什么兴趣,反而为耽误了他的时间感到不安。联想到从前那些不幸的经历,倒是让人理解。
没有说什么东京的高中不会再发生以前的事之类的话,琴酒也没打算让影山步在高中里白白浪费三年,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如果要让琴酒花费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去培养一个手下,那么最好对方能给出符合期待的回报,因此,虽然他什么也没对影山步说过,却早已决定亲自监督少年的学习进度和体能训练。
如果脑子足够优秀,就让影山步往生物医学或是计算机方向选择一个合适的去深造,如果运动神经不错,就训练综合格斗和射击,能培养成新的狙击手也算有用,但如果前两者都资质平平的话,就只能发挥他本身不容易死的特长,让他去做一些暗杀任务时危险程度高的脏活了。
世上任何事物都有对应的价格,而组织从不是一个讲温情的地方。
影山步不知道琴酒所思所想,不过他也预料到了日后的安排,对此没有任何意外,也许意外的会是琴酒——毕竟拥有系统商城的影山步只会是一个六边形战士。
给外挂充值完毕之后,影山步才心态从容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白短袖黑牛仔裤,问自己的监护人道:“面试需要我穿正装吗?”
“不用。十分钟后出发。”
琴酒觉得学校名字这种小事影山步不需要知道,影山步本来也真的不关心,但等保时捷开到了校门口之后,他看着校门口牌子上写着的“帝丹高中”一时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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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可以当作旅游景点打卡了吧。
帝丹高中未来人才济济,不但有工藤新一的主角团就读,甚至还有cia和fbi的家属转入,可见得是软硬件皆一流的名门私立高校,君不见富可敌国如铃木园子都在这里上学吗。
不过仔细一想,cia和fbi的家属都是为了追查黑衣组织才在这里上学隐藏身份,却不知道黑衣组织也把未成年送进来挂名读书,这背后水最深的势力竟然是帝丹高中,简直深不可测。
如今已经开学一个月左右了,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校服的年轻少年少女,新生也不复刚入学时的拘谨,在校园里嬉笑打闹。而与这种青春活力截然相反的则是穿着黑色风衣的影山步和琴酒两人。
是的,出于某种恶趣味,影山步今天也特意穿了件黑色风衣,虽然款式并不相同,但气质到位之后站在琴酒边上十分像个低配杀手——他自己认为的。出门时琴酒对此没有说什么,影山步便s得理直气壮了起来,但戴帽子他还是不敢的,总怀疑琴酒会因此找机会揍他。
穿过校园走向招生办公室所在的办公楼时,两人收到了许多来自学生的注目礼。高中生虽然正是青春无敌的年纪,却反倒对神秘主义拥有莫大的兴趣,比如哥特摇滚暴力团,又比如这两个神色冷漠,气质孤僻的长发帅哥。
影山步一边在心里给盯着他看的女生配旁白,一边想着不知道这一段会不会被画进漫画,想来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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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生办公室。
报道之后一个年轻老师站出来准备带影山步去做笔试。
“我很快出来,不会让你久等的。”少年扯了扯男人的风衣袖子,抬头平静道,语气里没有任何炫耀或是吹嘘的成分,只是带着点愧疚似的向对方保证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琴酒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道:“去吧。”
本来打算送他到这里就离开,最后想了想,示意主任带他去招待家长的休息室,然后通过手机处理工作。
结果没想到影山步说的很快真的一点不含水分,总时长长达五小时的三科考试,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之后就有人敲了敲门。
琴酒最新一条邮件还没编辑完,有点不耐地让人进来,结果竟然开门的是影山步。
“你考完了?”他狐疑地问道,甚至联想到了少年做不下去题之后自愿放弃考试的可能性。
“嗯。”少年臂弯里搭着风衣,白色棉质短袖显得身形清瘦,及肩黑发一侧别在耳后,随着点头的动作滑落下来。他步履镇定地走过去,蹲在长腿交叠倚在沙发里的男人脚边,抬头道:“久等了。”
银色长发的男人直起身体低头看向少年,像是在衡量对方无形中主动交出的权利,以及新的相处关系,最终伸手按在少年头发上抚了一下,顺手将他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淡淡道:“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