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一开口,张无佞便将她拿来的蜜饯塞进了嘴里。
见着空药碗,鸳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喝了就好!
喝了就好!
“姑娘,老爷和夫人来了。
”
胭脂急忙进门。
张无佞一怔,当即起身相迎。
“父亲母亲。
”
望秋赶紧把她摁坐在床边,“身子不好就不用如此多礼,好好养着便是,大夫说了,这段时间你得静养。
听底下人说,你这又睡了大半天,可见这身子实在是虚透了。
”
“让父亲母亲担心,是颜儿的不是。
”
张无佞垂下眼帘,一副虚弱而又乖巧的模样,“若是我能像姐姐一样,健健康康的,该有多好?”
闻言,凌寒远与望秋对视一眼,似乎是在传递什么。
“是为娘不好。
”
望秋叹口气,“怀你的时候,家里出了点变故,所以导致颜儿身子虚弱。
”
瞧着母亲愧疚的样子,张无佞眼眶微红,“这不怪母亲,到底是颜儿的命不好,实在是生不逢时,好在爹娘护着我,纵然虚弱至此,也能安然活到今日,不至于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
“说的哪里话?有爹娘在,看谁敢生吞活剥了你?”望秋嗔怒,愈发心疼的将女儿搂在怀中,“只不过,颜儿也该明白,爹娘终究会老去,待我们老了……你可怎么办呢?”
凌寒远也跟着声音微沉,“你长姐如此对你,在我们走后,怕是不会护着你,爹娘总归要为你打算的,不能眼看着你们手足相残,也不忍颜儿你……”
瞧,话说得多好听。
他们是为了那桩婚事来的,但字字句句却都是为她着想,却没有一句话提及家族之中的利益交换,表现出来的都是其乐融融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