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关了两天,就呆在这么一个十来平的房间里,简直要憋死了好吧。
他还来指责她给陆绍棠家属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气死她了。
翟烈气得脑子要炸开,以前也没发现袁蕾这么讲不通,不,以前也讲不通,以前是他顺着她。
没辙儿,他只好去给首长打电话。
这几天袁首长几个都在城里没回来,现在这边儿主事儿的是看着袁蕾长大的叔伯哥哥们,压根儿对她狠不起心。
说是关禁闭,这人来人往跟探病似的,还给她送点心烧鸡烤鸭的,睡得被褥是家里送过来的,哪里是关禁闭的待遇?
当晚袁首长从市区赶回来,亲自见了闺女。
出事儿以后爸一直不见她,不接电话,袁蕾委屈又倔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
袁首长脸色冷肃,“我应该叫你爸!”
外面站岗的警卫不动声色地往远处挪了挪。
袁蕾就哭了,“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开个玩笑,陆绍棠他就那么小肚鸡肠,你们怎么不批评他!”
袁首长看着不懂事的闺女,沉声道:“以后见了他,你都得敬礼称呼一声首长,你跟他开这种玩笑?
就是你老子我见了他也客客气气的,轮到你跟他开这种下流玩笑?你回头是不是跟你老子开这种玩笑?
我和你妈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你淘气贪玩我们没约束你,也没要你像其他女孩子那样贤惠懂事,可我们没教你用这种腌臜手段糟践人吧?”
袁蕾哭得泣不成声,委屈至极。
袁首长脸色铁青,羞愤得很,“我和你妈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不思悔过,不想道歉,还在这里拨弄是非,是不是非得见了棺材才掉泪?”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也不管袁蕾哭得怎么可怜。
去了办公室,他直接对涂营长道:“一切照章办事,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探视她,不许传递任何物品,即便家属探视也拿上军区三位首长的签字许可。”
既然有首长命令,那他们就照章办事,即便袁蕾妈妈过来也可以拒绝。
袁首长在文件上签字,又出去见了翟烈。
翟烈这几天都没睡好,胡子拉碴的。
袁首长看着他,“翟烈,你的纪律呢?军容军纪呢?”
翟烈立刻认错。
袁首长:“她做这事儿你知道吧?为什么不阻止她?”
袁蕾是个没心眼儿的,不管干啥都瞒不过翟烈的眼睛。
翟烈:“爸,她哪里会听我的话。”
要是肯听他的话,当初他俩就一起去军分区,现在至少有三个孩子了。
袁首长也头大,原本寻思给闺女找个知根知底的女婿,从小感情好,小夫妻相处起来更和睦。
谁曾想翟烈在工作上一把好手,却连自己媳妇儿也压不住,反而处处被蕾蕾压制。
他道:“你也该有原则,能让的让,不当让的寸步不能让。”
翟烈沉默,就像这件事他不让能如何?她也不听他的,反而威胁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