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本质上都渴望光明,却又明白并不是所有的黑都需要白。
李歇放开抓着钱晋的手“快把师兄交给你的那本秘籍翻开来看看。”
钱晋深呼一口气,将书轻轻翻开。
“轻身术法最难通,跑过红沿箩筐乘。
黄沙铺地上盖纸,每天三次跑不停。
去净纸张走沙上,轻似鹅毛无脚踪。
蹬上浮萍可渡水,竹签以上可飞腾。
枪尖以上能战斗,竖香火头能争战。
牛油大烛灯光战,离地八步可登空。
真正绝学在心中,无德之人难学会。
心数不正难练成,正直无私出英雄。”
“好像很厉害很牛逼的样子,但我,一句都看不懂。”钱晋苦笑地说。
“心无杂念,若无旁骛,再念它个百回,其意也可通也”
“百回?师父啊,你确定?那不是要念傻掉了吗?”
“你根基尚浅,口诀对你来说绝对有益无害,听我的,在心里默念,你自然而然就能临会其意。”
“好吧,我试试。”钱晋闭上双目,全神贯注,将脑力集中,凭借他大学里背文习理的本领,心中竟早已将口诀背了下来,在心上开始来回折腾起了这几句口诀,念到五十下时钱晋感到腹部暖气直流,一股力量汇聚在他丹田上,果真有用。
李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着钱晋手腕使得轻功将他带了出去。李歇掀开自己的外装,钱晋一看大吃一惊,李歇竟然身上和两腿共带四斤铁砂袋,上面还浸着水。
“师父,你不会是什么自虐狂吧?从小就有自虐倾向?”
李歇垂脸看着钱晋“这是你练习轻功的第一步啊。”
钱晋沉默了,虽然练功重要,可是这铁砂要是落在自己身上,且不说自己这细皮嫩肉的未必能承受的住,可能还会出现意外,人生的意外有很多种,但他并不想这样虐待自己。
李歇性子急顾不得那么多,他直接把身上的铁砂袋硬生生都绑在了钱晋身上和腿上,用力把手往钱晋肩上一搭把他带到了一个大口瓷缸上。
“此缸内盛清水500斤,你必须要在缸沿边行走,然后每月取出定量清水,身上加带定量铁砂,铁砂可以烧红以后,用猪血浸沁7天,再埋地下49天,取出装袋,以免引起皮肤溃烂,我这身上的铁砂便已浸泡过了,可省去这49天掩埋的时日。”
“练至缸内清水半褪至半满时即可,此为第一法,却是最快最能有力的一法,其成效快于其他。”
李歇说着就把水缸旁的大箩筐踢了出来,只见箩筐内放满了沙子约486斤“身上共带5斤铁沙,每半月取去10斤沙子,身上加1斤铁砂,早午晚三时练习经练习后,取净筐内的沙子,身上的铁砂加到总重53斤为度,早午晚三时继续习练。此为第二法”
钱晋惊呆了,那大箩筐,里面还放着沙石,他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踢出来了?踢?出来了!?
“师父,我习第一法!”钱晋崩溃的大喊到,就差没飙出眼泪来。
看来是命中注定难逃一劫,钱晋很心疼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爬上水缸,沿着水缸边缘一点一点的挪动。
“干嘛?怕它喊痛是不是?”李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念口诀再行走!“
钱晋看了一眼这缸这水,要是掉下去了,这是要上演一出司马缸砸缸,啊,不对,是司马光砸缸的闹剧啊?
“如果不逼你自己一把,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身上蕴含着多大的能力”
钱晋认真起来一面心头上默念口诀,一面行走于瓷缸沿边,心领神会越行走越痛快。
夜幕时分,钱晋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累过,他拖着沉重的身躯面朝下趴在床上,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这几日师父的疯狂举动,无形是给了他一种很大的压力,这种胁迫感压着钱晋喘不过来气,他突然很害怕前往北耀,前往琏城,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可怕的对手,那座城里到底隐埋了什么样的洪水野兽,让他非要如此才能来应对,他虽累得没办法动弹,却隐约感到有人在他身旁说话,因为太累他根本听不清楚,好像有人放了一样东西在他的床头边上便出了门走了。
未经作者同意
禁止转载或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