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虽浅,似是经年。
离开钱府已经半月有余,钱晋骑着红棕烈马慢慢悠悠地也到了并州,其实钱晋走的慢了,平常人只需10日就可以到达这里,只是他这个半吊子的骑马术让他不敢骑得太快,骑头驴来赶路吧?钱晋一想到自己骑着一头驴赶路的诡异画风就“噗嗤”笑出声来,他根本没有办法把自己这个帅气外表和骑着驴的自己相比较。
前方一座宏伟壮阔的峡谷好像山水画一般出现,钱晋下马牵着马绳往里走去,峡谷内天空澄碧,溪水潺潺悦耳动听,还有几个冰臼自然天成,形态各异,绿枝嫩叶峡谷横生,颇有几处早莺争暖树的意境,钱晋行走其中看的如痴如醉心中暗想“还是古代好啊,一切都那么自然,空气永远都是那么清新,这要是放在那21世纪应该是看不到了!”
钱晋想的入了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脚边上的东西,一抬腿左脚便踢了上去,“卧槽好疼啊,什么东西?”钱晋被绊的低吼一声,立马低头往下看,发现了一个倒在地上好像石碑一样的玩意儿,上面覆盖着几片树叶还积了些许的灰尘,他伸出手擦拭一番,几个斗大的字马上显现出来“万毒谷”。
“总算是到了,但是也用不着用这么特别的出场方式吧!”钱晋埋怨的摸了摸自己的脚然后继续牵马赶路,走了没一会儿,钱晋忽然闻到前面传来阵阵檀香的香味,悠远深邃,这前面绝对是有人家的,他正愁没有人问路,就寻着香味找了过去,钱晋穿过一片小斜坡,只见前面一个参天大树下坐着一位四十来岁年纪的男子,男子悠然自得摇着蒲扇坐在树下,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念叨着“大树底下好乘凉哟。”
一张小小的方桌,两张方椅子,一壶清茶,几个空荡荡的茶杯。
钱晋赶了一路看到桌上摆着的清茶不免觉得口渴,步伐走的更急了些。
“哎哟,贤侄来了”男子一见到钱晋就脱口而出。
“你认识我?”钱晋懵了,他可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位燕颌虎须、剑眉的男子,那男子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钱晋,然后笑了笑“小兄弟说笑呢,我与你素昧蒙面怎么可能认识你呢!叫贤侄只是我一时叫错了口而已,常言道山水有相逢,看你一路过来好似也辛苦,不如我邀你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原来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口渴的昏头的钱晋满脸笑容的坐了下来,迫不及待的连喝了几杯清茶,那男子又道“小兄弟从哪里来呀,怎么就只身一人?”
钱晋言道“我是来万毒谷里寻人的,叫文熹,先生可有听过?”那男子一听手上的杯子突然掉了,钱晋赶忙去捡连问“先生怎么了?”,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举“没事没事,你说的这个人啊,名气太大了,把我吓了一跳,文熹乃是这当今的天下第一医啊,此人医术高超,救人无数,当年我们这里还迸发过一场瘟疫,群医束手无策,唯有这文熹能解啊!救了这峡谷边上一村的人,后来这村子里的人生活过得好了也就都搬迁了,这可都是多亏了文熹先生啊,你说我怎么能不被他的威名所惊摄呢!”
未见其人但闻其名,钱晋心里对这个文熹先生又是多了一份敬意,但同时又多了一层疑惑,既是这么厉害的一位先生,是那人的师傅,那人怎么不会解毒,会中毒太深而死呢,钱晋百思不得奇解!
钱晋一脸敬佩的样子“这文熹先生真有这么神?”
“那还能有假。”男子得意的说又给钱晋倒了几杯清茶。
“那先生知道文熹先生所住何处嘛?”钱晋很有礼貌的问到。
那名男子指着前面不远处“穿过那片林,再过几道小路,见到一茅草屋便是了。”
钱晋学着古人的样子“多谢先生指路,还未赐教先生遵名”。
那男子笑了笑“小小名字不足挂齿,李歇”。钱晋马上接话“那晚辈的名字更不足挂齿了,晚辈钱晋”。
钱晋告别李歇便赶路前往茅草屋,连走了三条小道,前面一团树丛,钱晋轻轻用手拨开,一个茅草屋出现在钱晋眼前,这旁边四处没有人家,只有这一座茅草屋,定是这个无疑了。
钱晋把马的缰绳绑在茅草屋前的一颗老树上,自己上前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钱晋就跑到后院去寻人,看到一个老者正在后院浇种,老者须发苍然,并未全白,穿着一白色轻柔纱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钱晋一上前去开口就是“老神仙,原来你在这啊”。
那老者抬头一看,一副只当是谁呢的样子,立马骂到“混账东西,什么老神仙,师父你都装作不认得啦?”
钱晋立马赔笑“不不不,文熹先生我看你是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你的徒儿。”说着急忙拿出书信“我这里有你一封信,你看了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老者将信将疑的接过信,过了半晌随即便痛心疾首起来“痴徒啊,若他好好学习医术怎么会落得如此,起码也能自己解毒。”,他回头便对钱晋说到“我早就知道会有此事发生,他早也告知与我未来会有个你的事,只是没想到他会就这么去了,没想到你也会来的这么快啊!”
钱晋慌了,正想着怎么安慰文熹,没想到文熹马上收敛住了悲伤,一把拉过钱晋的手,拉上衣袖一看,钱晋的手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红色的横条,带着点紫青的颜色,文熹的脸色马上凝重了起来“你前面有遇到什么人,或者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钱晋看了看自己的手被吓了一跳,前面还好好的,怎么就多了这条淤青的红线了呢?
他想了想,这一路赶来,早在入谷前他就已经吃过东西了,入谷后就喝了几杯清茶,难道…是那几杯清茶嘛!
钱晋想了想说“前面来此之前有遇到一燕颌虎须的男子,他邀我喝了几杯清茶…”
“你说燕颌虎须?那看来用不着解释了,你这就是中毒了。”文熹幽幽的说到。
“不是吧!别人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我是上辈子造孽了吗,怎么这种事都会让我给遇到了。”钱晋真的觉得自己太难了,心里叫苦连篇。
“你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李歇呀?”文熹看着钱晋问到。
“对,你怎么知道?”钱晋懵懂的问到。
“李歇是我的师弟,我们虽师出同门但却各不相同,我们一个是天下第一医,一个是天下第一毒而李歇就是这天下第一毒,你这个毒…。”文熹话还没说完,忽然就听到门外一串响亮的声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兄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