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陈阳将吊坠放入天平一边后,刚才一直纹丝不动的天平忽然晃了晃,然后放吊坠的一边开始缓缓下沉。
一点一点的下沉。
直到跟放票的一边完全持平。
最后,纹丝不动!
陈阳猛然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猜对了,只有放入最在意的东西,才能跟那张票的重量持平!
“好厉害啊。”十一个乘客中,一个女孩子发出了崇拜的惊叹,“你怎么做到的?”
其他十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都巴巴的、略带猜疑的看着陈阳。
陈阳瞥了桌后的人一眼。
那人依旧在沉睡,没有什么反应。
“只有你最心爱、最在意的东西,才能跟票的重量持平。”陈阳放下心,毫不吝啬的将答案告诉了十一个乘客。
“你可以进去了。”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在陈阳耳边低低响起,“你的妻子在等着你,祝你好运!”
陈阳一惊,刷的朝四周看去。
十一个乘客在忙着“买票”;
“售票员”还在睡觉;
刚才是谁在说话?
但陈阳没有过多纠结,得到进塔的准许后,他又等了等那十一个乘客,等他们完全“买到票”后,又跟在他们身后一起朝塔内走去——他明白,一群人比一个人单打独斗更有保障一些。
进了塔门;
穿过一条长长的、巨石砌成的路;
又推开一扇几乎高耸入云、威严无比的铁门。
然后,陈阳和十一个乘客的视觉在一刹那受到了狠狠的冲击和震撼:
塔内,到处黑暗嶙峋,黑气缭绕;
十二个骇状殊形、面目狰狞的巨大石像阴凛凛环绕在塔周,围成一圈,用血红色的巨大眼睛看着每一个进塔的人;
无数佹形僪状的“树”和“建筑”扭曲着,和黑气缠绕着,肆虐着朝塔的四面八方攀爬,湮入地面、石缝、远处,又诡异的从别的地方冒出来,割裂出一个又一个暗影;
塔尖,挂着一轮巨大的血月;
血红色的光从上流泻,将黑气浸染的半黑半红;
一个“之”字型石头台阶七扭八拐的延伸向远方,又蜿蜒向上,仿佛要延伸到世界尽头一样;
“之”字型石阶两侧,是一个个颓废简陋的木头房子,房子里依稀有人影幢幢。
颓废;
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