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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远摇摇头,笑了。
“不是,很久没抽这个牌子,有点想不起是什么味道了。”他轻描淡写回了一句,“你介意我抽烟吗?”
南樯也跟着摇头,笑容略微有些腼腆,她显然还不太会掩饰自己的真心。
所以杜立远到底还是把香烟放了回去,忍住了这一嘴。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只不想让人间的烟火惊扰眼前这片难得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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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事吧。”他的神情很快恢复如常,直接切入主题,“你今天怎么上班的?”
“地铁转公交,再步行一段。”南樯回答。
“7号线?”杜立远想了想,“早高峰晚高峰都挺堵的,你每天在交通上要花多少时间?”
“单边1个小时20分钟。”南樯算了一下,“如果公交车不耽误的话。”
“太远了,”杜立远若有所思道,“你做我的助理,需要随时待命,搬来疗养院这边住怎么样?这边有宿舍。”
圣心是疗养院,自然会有一些宿舍供值夜班的医护人员使用,他的提议于情于理都无懈可击,然而南樯并不打算住这种高低铺的临时宿舍,她希望能有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小房间,所以她迟疑着没有回答。
“一室一厅,独立卫生间。”
看出了南樯的犹豫,杜立远开始叠加筹码。
“60平方米,环境不错,在医疗专家楼,多层带电梯公寓,走路十分钟就到食堂。”他循循善诱。
“不需要房租。“眼见南樯防备的脸色一点点融化,他的嘴角也跟着慢慢往上一寸寸翘起。
”家具全新,还还从来没有人住过。”他慢悠悠将最后一句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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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彻底瓦解了南樯的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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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乖乖说,“我回去准备一下,争取尽快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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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远笑了。
——和“她”一样啊,喜欢干净的新的东西,讨厌一切二手物品。小时候的“她”也从来不穿别人给的裙子,哪怕它们再华丽再漂亮,但只要是是别人穿过的,“她”通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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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需要准备什么?现在就回去打包吧!”他掐灭烟头,开始发动车子,“今晚就搬进来。”
“今晚?”
南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是,今晚。”
杜立远重复了一遍,双手大力扭转方向盘:“我一整天都没事,今天可以帮你搬家。”
再一次不容质疑的,他将车开出了圣心大门,朝公路上急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