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阿爹阿娘觉得我和离之身,在家里住着不合适,我在外面也置了宅子,过了中秋我便搬出去。”
“胡说八道!侯府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家,谁敢说你住着不合适?看我把她嘴撕了。”薛夫人一如既往的泼辣。
薛侯:“咳咳。夫人,斯文一点,没有人敢嚼舌根,就是嚼舌根,咱们就当没听见就是了。”
“那可不行,谁敢嚼我女儿的舌根,我会把他嘴撕烂了。”
齐夫人:“算我一个。”
吕老先生扶额:“你就别跟着裹乱了。”
“那也好过你上来就给人家安排相亲的强。你也不看看你那些学生都多大年纪了,给丫头当爹都够了,还给她当夫婿呢。”
吕老先生心虚的舔了舔嘴唇:“……我,我就不能新收了一些年轻,还貌美的学生么?”
齐夫人眼睛一亮,“哪儿来的年轻,还貌美的学生?我怎么没见过?”
言下之意是,都不让她看看,验一验,怎么知道是年轻又貌美的,他一个老头子知道什么是年轻貌美。
吕老先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我就多余说这一句。
薛家人再也忍不住,纷纷都笑出声了。
中秋节,就是要热热闹闹地。
……
陪着家里人吃过了团圆饭,薛沉鱼又去看了茶花。
茶花在侯府休养几日,身上的皮外伤早就好了。
如今还和贺吉祥住在一起,也算是有个伴了。
“薛姐姐。”
“大姑奶奶,您过来了。”茶花看见薛沉鱼,也自然而然的改了口,随着贺吉祥迎过来。
薛沉鱼抬抬手,“你们都别如此多礼了,快起来吧。”
贺吉祥从善如流的起了身,“薛姐姐怎么得空来看我?”
“我听阿娘说,她原本请你到前面一起去过中秋的,但是你拒绝了。这是为什么?是不想跟侯府的人在一起,让你不自在么?”薛沉鱼有些不解。
贺吉祥摇摇头,“不是的薛姐姐,薛夫人和侯府的人对我都挺好的,只是,我便是跟贺家脱离的关系,也仍旧姓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也知道贺敏之不是个东西,朝三暮四,婚内通女支;我那嫡母刘氏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都让薛姐姐吃了不少苦头。”
“我如今能在侯府有个安身之所,已经是薛姐姐和薛家天大的恩惠,我这个贺家人怎么有脸坐在侯府的宾客席上受款待?是我自己没脸,不关侯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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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用自己已经跟贺敏之签了断亲书一事,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薛家人的各种各样的善意。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坐在那个席面上,她还是会愧疚的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