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松开手,慕颜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上。她毫不畏惧地抬头直视那双冰冷的黑眸:“臭男人,难道你也要当夏芳的走狗吗?”
“我不知道你有多讨厌你爸爸,”苏烈淡淡的说,“但是,你现在闹下去对你半点好处都没有。”
“你们这些外人没资格跟我说这个!”
苏烈继续说:“里头有洗手间,冰箱有饮料。你给我乖乖在这儿待着。”
说罢,关门离开。
这都什么人呀?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慕颜气极了,可是巨大的体型差让她知道她是不可能打赢苏烈的,她只好气咻咻地躺在床上生闷气。
时钟这时响了十二下,慕颜抬头盯着时钟,轻轻说:“妈妈,生日快乐。”
……
这晚,她睡得并不好,床非常柔软,然而她认生床,附近又不知道哪一家在开party,异常的吵。因此,翻来覆去地总是睡不着。
到了半夜两点,慕颜估计苏烈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的把门推开,想偷偷溜出去。谁知道一开门,脸就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苏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回去。”
他的声音冷冰冰地铁板一块,毫无商量意味。
“我饿了!”
饮料可喝不饱。
一块蛋糕落到她手中,是那种半磅重一人份20块一个的小型生日蛋糕。
“回去。”
这一轮交锋,还是慕颜失败。
吃完蛋糕,半夜4点多,慕颜才朦胧闭眼,敏锐的耳朵又捕捉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异常压抑的低吟,慕颜没有见过野兽,不过她想,野兽的声音一定也是这样的,他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压抑着什么,那声音时断时续,在晦暗的夜里听来,令人格外不安。
“是谁?”她问,“外面有人吗?苏烈我知道是你,你别装神弄鬼。”
苏烈没有答应,那痛苦的低吟慢慢的低了下去,慕颜困倦极了,她闭上眼睛刚要睡过去,那声音又再度响起来,这一次还带着一种狂躁。
“苏烈,我说了不要装神弄鬼!”
噩梦般的声音,如影随影的,在总统套房内回荡着,慕颜害怕地躲进被窝,用被子堵住自己的耳朵,世界清静了,可是她始终没有办法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这一次还伴随着重物撞击墙壁的沉闷声音,那头野兽已经痛苦到极点,要拼命挣脱牢笼。慕颜终于忍不住,光脚下床跑去推门,这回门一推就开,她闯到外头大声说,“你搞什么鬼呀!”
冷不防她的脖子被卡住,呼吸顿时感到困难。慕颜吓坏了,面无人色的看着眼前跟刚才镇定自若的男人判若二人的苏烈。
他头发湿透散乱,丝丝缕缕的贴在额前,墨镜不知哪儿去了,底下既没有胎记也没有伤疤,凤眼斜飞,非常完美。苏烈两眼一睁,放出吓人的光芒,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正在操控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
“苏烈,你别乱来!”
女孩子尖尖细细的声音渐渐变得无力,他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她要喘不过气来了!就在这时,苏烈已经发现了是慕颜,他猛地收回手,拳头狠狠的打在旁边的墙壁上,实木的壁柜居然被他打出了一个口子。
新鲜的空气灌入肺部,慕颜得救了。
“苏烈你怎么了?”
苏烈冷冷地说,“进去。”
他异常的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