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赞周伸出双手,对着孝陵的方向拱手道:“皇爷有旨,命锦衣卫捉拿成安伯阖府,以大不敬罪下诏狱。”
“不!”
“我要面见陛下!”
“我郭家祖上曾随太祖皇帝鼎定江山,随成祖皇帝奉天靖难,我郭家与国有功!”
“这些话,您还是去和太祖、成祖去说吧。”
“来人,将郭家所有人捉拿归案,阖府上下不可走脱一人。”
“是!”
齐国昌躬身领命。
很快,偌大的成安伯府,就响起了妇孺的哭喊声、咒骂声、哀求声。
当晚,许多人家就都接到了消息。
魏国公府。
已经睡下的徐弘基,被长子徐胤爵叫醒。
拉开房门,徐弘基皱眉问道:“可是出事了?”
“父亲,锦衣卫把成安伯府抄了,阖家都被抓进了诏狱。”
徐胤爵面色凝重的对徐弘基回报道。
“走,去书房。”
徐弘基关上房门,来到偏厢的书房。
一口浓茶入口,徐弘基也清醒了不少。
“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徐弘基坐在桌案后边的椅子上,对徐胤爵道。
“父亲,刚刚传来的消息,韩赞周亲自带着齐国昌,将郭祚永一家,都拿进了诏狱,现在城内许多人都是人心惶惶。”
徐胤爵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徐弘基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茶盏,如有所思道:“没想到,陛下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
徐胤爵听出了话里的漏洞,赶紧问道:“父亲,您知道是怎么回事?”
“哼!口无遮拦,祸从口出,陛下正想找人杀鸡骇猴,郭祚永自己就撞了上去。”
“走到今日,安全是他咎由自取!”
“这件事,我们就不掺和了,明日就放出风去,本公感染风寒,闭门谢客。”
徐弘基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掺和这些事儿。
自崇祯元年,韩赞周表达了对自己的疏远后,徐弘基就有意识的拉开了和南京士绅、勋贵和官员的距离。
他魏国公府乃是与国同休的顶级勋贵,和大明和皇家休戚与共,该怎么取舍,徐弘基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