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撇了他一眼,冷声道:“当初的事,朕就不追究了。”
魏忠贤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
当初孙之獬的事被人报上来后,可是他将之压下去的,如果一旦追究起来,他也决计讨不了好。
现在皇爷说不追究了,那这件事也算是到此为止了。
顿了顿,朱由检又接着说道:“有些事既然已经证据确凿,那就按律处置了。”
魏忠贤立即应道:“臣遵旨。”
对孙之獬此人,朱由检是一点好感都欠奉。
此君为了荣华富贵,先是攀附魏忠贤,后又和东林纠缠不清。
等到了满清入关,又成了建奴的好奴才。
就是这么一个人,竟是堂而皇之的高居庙堂之上,简直是荒唐。
当然,大明朝这样的臣子,绝对不在少数。
等魏忠贤走后,朱由检正欲出去走一走。
内承运库的掌印太监王文正,却是来到了乾清宫。
“奴婢拜见皇爷。”
王文正进入暖阁后,对朱由检大礼参拜道。
“可是有事?”
朱由检还真不知道,这王文正来陛见是因为什么事。
后者跪在地上,从袖中取出一份账簿,双手举过头顶道:“皇爷,这是近段时间內帑的支应账簿,还请皇爷御览。”
方正化上前接过后,转呈朱由检。
简单的翻看之后,朱由检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从年前到现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內帑开支竟然高达两百多万两银子。
这里面有兵仗局的开销,有皇家科学院的开销,有宫里的正常用度。
这些还都好一些,最大的开支则是御马监和上直卫的军饷、军械,以及每月的粮草开支。
单单是上直卫的军饷,每月就高达三十余万两,这还不算养护战马、军械的费用,也不算每日的伙食开支。
如果都加起来的话,养活上直十二卫,每月恐怕需要五十万两,一年下来就是六百万两银子。
这个数字,已经接近大明每年在辽东的投入了。
这还只是上直卫一家的投入。
如果再加上锦衣卫,腾骧四卫,內帑单单只是养兵,每年就得需要一千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