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
这要是被人看到,说不清的人只会是她。
沈初禾揉着手腕,抬头看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沈初禾呐呐开口,“小舅舅,男女……授受不亲。”
容聿川的眼神冷的可怕。
“这里没人,你装什么?”
“您是不是又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
“说好了什么?”容聿川凑近她,“假装没有我睡了你四年这件事?还是……假装不知道你十八岁就爬上了男人床把自己交代出去的事?嗯?”
容聿川全然不记得方才心里那一瞬间的心疼,听到沈初禾话里话外那意思,一瞬间怒意顶上脑门。
她是演上瘾了是吗!
看他纵着她治不了她了是吗?
说白了,不过是一个玩意儿而已!
她凭什么要他去配合她?
“……。”沈初禾嘴唇微张,想似前几次那样,义正言辞的反驳他,她想把那些委屈和迫不得已都昭告天下。
话到嘴边,脑子里一片空白,到最后,她只是听着。
心脏好似被刺了一刀。
钝疼。
刚才被江北霁抚平的那股难言的痛意,又有隐隐被唤醒的苗头。
她十八岁犯的这个错误,就像是一把无主的刀。
谁都可以拿上这把刀刺她一下。
就这么过不去了么?
“你闭嘴!”
沈初禾红了眼睛,低声吼了一句。
她突然想起她初中的语文老师有一句口头禅,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
仿佛瞬间醍醐灌顶。
十八岁之前,都不是她的错。
她下错的棋,从招惹容聿川开始,是第一步,然后一步接着一步。
所以……沈初禾猛然抬头,眼神浑浊,看着容聿川,忽而变得悲凉。
先因为她,后因为他。
容聿川被震了一瞬。
她刚才,是在……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