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廉:“你怎么在外面?”
张子尧:“那赖皮龙赶我出来。”
五秒迷之沉默。
两人再对眼时,除了相隔万年再聚首的感慨,眼中还有了某种惺惺相惜,类似于——
——你家有个智障啊?
——……是啊是啊,好巧哦,你家也有?
素廉又比张子尧记忆中长高了些,轮廓也越发成熟,已然成为了不逊色于烛九阴的美男子——这样的模样想必哪怕在天上也是极受欢迎的,张子尧抱了抱手里的蛋,想到那些年前,那个被关在盒子里瑟瑟发抖的小牛,顿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乐趣在,笑眯眯伸手将素廉拉进了门:钟山烛九阴府邸,非主人请,只能硬闯。
烛九阴不让,素廉进不来;但是张子尧是烛九阴白纸黑字承认的府上二主子,所以他这样轻轻一拉,素廉便进来了。
*
书房里。
烛九阴“嗯”了声,落下一枚黑子,却皱起眉。
“怎么啦?”敖广问。
“有碍眼的东西被本君家那个爱捡破烂的小蠢货捡回来了,”男人挑起眉道,“真想把他们俩一起扔出去。”
“你还在生气呐?”
“嗯。”
“产后抑郁症。”敖广落下白子。
“……”烛九阴紧接又落黑子,“咔嚓”一声,淡淡道,“你放屁。”
*
“蛋真白。”
“嗯,烛九阴快气死了。”张子尧摸摸怀中的蛋蛋,“蛋也没有要孵化的意思啊,小崽子也不知道会是条小龙还是个小秃驴,想想觉得都很糟糕,这样的话,在我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它还是暂时当一颗蛋比较好。”
一边说着,张子尧怀中的蛋摇晃了下——
好似在抗议。
很好,这就又得罪一个——和你那智障爹同仇敌忾吧,好歹是怀胎……几个月生下来的来着?
“烛九阴不理你了么?”素廉看着抱着蛋的张子尧,“我怎么听说他想你都快想疯了,差点又去掀了西方净土的屋顶,奈何没找着门……”
“……………………我回来就摆臭脸,”张子尧愁眉苦脸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办。”
素廉认真地想了想。
然后认真地建议:“□□吧。”
张子尧:“???”
张子尧想了想,还是把刚才自己干的那些见者辣眼睛闻者辣耳朵的事告诉素廉了,中心思想就是:他刚才铁了心思的想要干脆先把烛九阴掀翻了艹服帖再说,但是那条赖皮龙,居然能一改龙性本淫的生活态度,孽根都抬头了,愣是及时悬崖勒马,把他从书房里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