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卫已经将他带上来了,便不能再将他活着放出去,更何况现在山中还有小皇子在。
想到小皇子,叶挽霜下意识的看了看贺兰祭越,碍于暗卫在场,终究没有说什么。
贺兰祭越想到这人既然是叶炜青身边的,很可能也跟踪过叶挽霜,对叶挽霜的声音或许十分熟悉,便摆手阻止叶挽霜开口,他亲自对此人进行审问:“叶炜青派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子的脸色十分憔悴,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眼神闪闪烁烁,似是十分的恐惧,听到贺兰祭越问话,直接将叶炜青交代他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看到此人如此痛快,贺兰祭越和叶挽霜也倍感疑惑。
一旁偷偷笑个不停的暗卫,将今日捉他上来之后的事,简单说了出来。原来他们见此人在山下徘徊,也知道他是叶炜青的手下,便悄悄潜了过去,将此人打晕,抬着进了山中。
而进来之后,暗卫们可就不客气了,十八般武艺全都招呼在这个人身上,让他成了暗卫们的练武包袱。
刚开始对于暗卫的问话,他咬紧嘴巴,一个字都不说,不过带领着这帮暗卫的年轻头领,倒是十分不以为意,以黑衣人为例,开始为暗卫们讲解审讯之事,而他,毫无疑问的被当成了试验品。
薅头发、扎脚心还有拧胳肢窝,黑衣人这样一个五尺男儿都要哭了,虽然都造不成什么伤害,但这些地方都是人的敏感地带,既不会浪费太多力气,又能给人以惩戒,这种疼痛十分难以忍受,他想不通为何叶挽霜的手下会这些女人才用的法子。
讲完了还要暗卫上前用他练手,要求得熟练掌握。
听完年轻头领的话,黑衣人脸都白了,一个人下手还不算,这么多人都要向他薅头发、扎脚心、拧胳肢窝,而且还要熟练掌握,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
而另一个年轻的头领虽然寡言少语,倒是没有像之前那个想些稀奇古怪的办法折磨自己,这让他一直遭受惊吓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只是还没等他的心完全安定下来,便被年轻的头领用两根手指捏住命门,有没有用力他不知道,只是一瞬间,他便觉得眼前一黑,手腕上传来的剧痛瞬间让他整个身体都收缩起来。
而暗卫们则是一脸惊喜的看着年轻头领的一举一动,口水都要淌出来了,不等那个头领说话,暗卫们便一拥而上,学着那人的样子,使劲儿的捏着他的命门。
手腕上的疼不断的传至全身,而眼前也是随着一阵阵突然涌来的疼瞬间一黑,他拼命的收紧身体,试图抵御这点疼痛,但几乎不起作用。
黑衣人此时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看着那么多暗卫都跃跃欲试,他只得松口了。
而暗卫们并没有因为他说出的话而感到高兴,反而都是一副失望的神情。
这副要争抢着将他吃了的表情让黑衣人更加害怕了,头领问什么,他便答什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沦为他们的玩具。
听了暗卫的解释,叶挽霜无奈的摇摇头,果然跟骗大天儿扯上关系的,都不能按着正常的路子来。不过按正常的路子,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效果。
叶挽霜忽然想到什么,向押着黑衣人的两名暗卫道:“他既然在山下,未能上的了山,自然那也不会知道我们的秘密,为何将他抓上来?”
这一点,刚刚叶挽霜疏忽掉了,现在想来,很是个问题,他若是没有发现丘黄山的秘密,便不用理会他,到时候叶炜青也不会对丘黄山有所怀疑,如今这么一来,叶炜青肯定会猜到丘黄山中定有秘密的。
两个暗卫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昨夜派出去的暗卫和今天回来的暗卫都被他看到了。”
如此大意,当然是暗卫的失职。关于这点的训练,叶挽霜记在心里,到时候与骗大天儿、谢宇尘和秦羽商量一下,看如何解决。
关于叶炜青的事,叶挽霜又问了一些,但因为黑衣人不是叶炜青的心腹,知道的也不多。而且黑衣人的精神状态很差,每当回答不出叶挽霜的问话的时候,就会很紧张,在这严寒的冬季,汗水竟然还能像小溪似的流下来。
尤其在他听出叶挽霜的声音后,更是惊吓到连话都说不完整,叶炜青不止一次的派人暗杀叶挽霜,如今他落在叶挽霜手中,一定没有活路的。
叶挽霜知道暗卫将此人吓得不轻,现在也问不出什么,让两人将他带下去,等把他知道的事情都问清楚了再说。
贺兰祭越在一旁忍着笑,他之前也知道骗大天儿的为人,如今亲耳所听他们的审讯方式,也免不了惊讶,这到底是审讯还是玩笑,刚刚又让他开了眼界了。
叶挽霜此时却没在笑,向贺兰祭越道:“叶炜青已经在怀疑这里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贺兰祭越看她的神色不太好,抓住她有些微凉的手,放进自己温热的手心,一边安慰着他:“挽霜找到这么一处可凭天险而守的练武场不容易,再找一处这样的点,谈何容易,至于叶炜青那里,只要让他相信你没有在丘黄山做什么,打消了他的怀疑,自然不叫问题了。”
听了贺兰祭越的话,叶挽霜认同的点了点头,又神神秘秘地低声向贺兰祭越道:“他也在这里,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贺兰祭越已经从暗卫那里得知了消息,笑着向叶挽霜点了点头。
不远处站着一名暗卫,似乎有事要报,却碍于两人正在说话,不敢过来。
叶挽霜抬手打了个手势,解救了正不断纠结着的暗卫,他飞奔过来,向两人道:“宫中传来消息,皇上要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