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审官不慌不忙地将讲比试结果向众人宣布:“今日射艺魁首,是叶挽霜。”
燕西帝点头赞许:“这叶挽霜已经是五科魁首,若再得一个魁首,便是六艺魁首。”
二皇子贺兰修墨也点头称赞道:“燕西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六艺魁首了,此女子果然与众不同,儿臣很期待她在御中的表现。”
贺兰承运望着那个此时仍淡定的黑衣女子,她没有像其他人般因夺得魁首而兴奋雀跃,从容的反而让人觉得十分安宁,相比之下,叶红妆的表现就有些不尽人意了,毕竟是自己染指过的女人,贺兰承运对叶红妆还是有几分心疼的。
阿多木对叶挽霜也是十分的感兴趣,本来射和御皆是男子应习的,女子学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而非出门征战,叶挽霜的表现可以说已经远远超越她本应掌握的程度,甚至直逼男儿。
贺兰舒志看着叶挽霜若有所思:“叶挽霜,莫不是楚老将军的外孙女?”
贺兰承运接过话:“不错,叶丞相之女,楚老将军的外孙女。”
贺兰黎川看向六皇子贺兰舒志:“即使是楚老将军的外孙女,恐怕在御中夺得魁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今日场地有限,只怕也不会比的太难,越是容易,比试之间的差距就会越小,若是出了一个差错,就会与魁首失之交臂。”
叶红妆趁着士兵布置场地,匆匆忙忙的换了学院准备的劲装,本来她一身红衣甚是惹眼,此时与众人也别无二致,倒是一身墨色劲装的叶挽霜在众人之中成了独一无二的。
可叶红妆不敢不换,若衣服缠住马车,将自己摔下,即使不是重伤也定是轻伤,受伤事小,在燕西帝和众位皇子面前丢了颜面才是大事。
这时,走上前一位考官,手中展开卷轴,声音洪亮:“今日比试内容,舞交衢、逐禽左。请考生上车准备。”
叶挽霜走至自己的马车边,扫了一眼叶炜青的心腹,他此时看向她的是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刚好叶挽霜看的清清楚楚,他看到她的目光,尬尴的来不及收起脸上的表情。
叶挽霜冷哼一声,仔细检查起马车来,心里有些不悦,马车定是被他动了手脚无疑,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来也不容易,再拖下去反而引人注意。
叶挽霜一跃上了马车,等候着考官发号施令,便驾起马车,在已划定的通道内驰骋而过。
几乎所有考生在这一段都通过了,越往前,通道越窄,撞在通道壁上不能动弹的马车也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叶挽霜和叶红妆到达终点。
叶红妆看向叶挽霜的表情充满了得意和不屑,叶挽霜却没有抬眼看她,反而看向叶炜青的心腹。
他正在得意的神色又是一阵尴尬,怎么每次都好巧不巧的被叶挽霜看到,她应该不知道他是谁才对,为了避免再次尴尬,他收起表情,木着脸对着众人。
趁着士兵布置场地,叶挽霜又仔细地将马车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偷偷看向叶炜青的心腹,此人也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只得又将马车检查了一遍,仍一无所获。
待她接过比试要用的弓箭时,叶挽霜真的有些无语了,她在上一场比试中,明明已经用过这些箭簇有些歪的箭了,对她并未造成什么影响,偏偏在这场比试中,给她准备的箭的箭簇还是歪的,叶炜青的心腹是不是傻,不会换一种方式么?
当下叶挽霜若是举起箭对考官说明情况,请求更换羽箭,或许会没有问题,但不知叶炜青的心腹还有没有其他安排,反正她能应付的过,就暂且不换了。
叶挽霜拿着弓箭翻身上车,士兵扔入场中几只兔子,兔子的数量远远小于比试的人数,说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通过比试,先下手才会赢。
叶挽霜一面驾车一面拉弓准备,这时她才发现她真正忽略的问题,这箭有问题,不仅仅是箭簇歪而已,用手捏下去,箭簇变形了。原来箭簇是用白面做的,外边涂了一层铁色,她才未第一时间看出来。眼看着兔子一只只变少,情急之下,拔出随身的匕首,一刀下去,将箭身前端削出一个尖角,也顾不上准头如何,射向左边的兔子。
叶红妆在叶挽霜左侧,她似乎发觉的叶挽霜的意图,竟然放弃了猎物,一箭射向叶挽霜的箭。
叶挽霜的箭因没有箭簇,箭身有些偏斜,正好错过叶红妆的箭,一箭命中了兔子。
叶红妆的箭也射在了另一只兔子上。
兔子射完,比试结束。
叶红妆因射中右边的兔子,比试失败。
燕西帝满意地看着叶挽霜,如楚云般,叶挽霜也获得了六艺魁首,在他眼里似乎看到楚云也是这般驾车而行,英姿飒爽。
评审官还未报出结果,众人也已经知晓了结果。他赶紧上前向众人宣布:“今日御艺魁首,是叶挽霜。”
院长走向叶挽霜,看向她的目光里有钦佩,也有欣慰:“叶挽霜,跟我前去见过皇上吧。”
叶挽霜对着院长盈盈一拜:“是。”
叶挽霜跟着院长亦步亦趋地走向台前,叶挽霜下跪:“臣女叶挽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西帝看向跪着的女子,仿佛又看到桃花飞舞中那个一身戎装的娇俏女子,他收回神,对叶挽霜道:“今日你夺得六艺魁首,也是叶家及楚家教导有方,朕赏你黄金百两,白银万两,龙舌弓一把。”
众人闻言吃了一惊,传说当初吕布所用名弓,龙舌弓,就如此赏赐给了叶挽霜,这赏赐未免也太大了吧。
叶挽霜亦知赏赐过大,想燕西帝道:“谢皇上赏赐,只是龙舌弓太过贵重,臣女收受不起,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燕西帝有意在叶挽霜的赏赐上,弥补对楚云的亏欠,当下拒绝:“朕乃九五至尊,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岂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