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茹看到林雪莲来了,急忙叫道,“小姐还是一句话不说。”
“你们都出去。”林雪莲语气不善。
“是。”
林雪莲抓住叶红妆的手臂,拉起袖子,玉臂洁白似雪,不见那一点胭脂红。
“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喝下迷药?”
叶红妆强忍恨意,将昨晚发生之时对林雪莲叙述了一遍。
“原来是叶芷昙这个叛徒,今天倒是便宜了她。原本我以将所有过错都推给叶芷昙,叶挽霜此时又提出验守宫砂来还你清白。”
叶红妆叹了口气:“守宫砂已不在,叶挽霜这个窝囊废这次如意了。”
林雪莲阴阴一笑,“女儿不必恼,若是守宫砂能证你清白,这事倒简单了,我知晓一个大师,可以为任何人点上守宫砂,只需给你再点一个,即可还你清白。”
“母亲莫要说笑了,我已不是清白之身。”
“若是清白之身点守宫砂,又何需找大师。”
听的叶红妆眸中瞬时神采飞扬,登时坐起,依然有些头昏,她抓住林雪莲急切道:“母亲快与我找大师来。”
“你先吃些粥,身子好些,我们就去。”
林雪莲出门安排小茹去厨房给叶红妆煮了些米粥,端来给她食用。
叶挽霜在厨房还在想着如何让叶红妆露出胳膊上守宫砂,见小茹来厨房。
小茹没注意到叶挽霜,吩咐厨子,快些煮些米粥出来,小姐还要急着出去呢。
叶挽霜料想叶红妆已经无碍,这么急着离开,很可能是寻还她清白之法,必然与守宫砂有关,
却想不出是何种方法。若要叶红妆在众人面前名誉受损,叶挽霜必须在叶红妆离开前想出办法。
叶红妆吃了些米粥,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力气也恢复了一些,便梳妆打扮,催着林雪莲出发。
林雪莲吩咐丫鬟备好马车,扶着叶红妆走出木楼。
叶挽霜此时故意带着众人一起去大殿听经,假装在此路过。
叶红妆看到她,恨意难消,只因身体还未恢复,对她不理不睬,径直向着马车而去。
叶挽霜反而伸出手,搀住叶红妆有守宫砂的那只胳膊,扶她上马车。
“妹妹遭此大难,怎可再经颠簸,小心些。”
叶红妆听的这言,恼羞成怒,甩开叶挽霜的手,本来她没什么力气,叶挽霜却顺势抓住她的衣袖向后倒去,只停刺啦一声,叶红妆的袖子被叶挽霜拽了下来,玉臂洁白一片,没有半点守宫砂的影子。
碧竹赶紧上前扶起叶挽霜,此时叶挽霜做吃惊状,“红妆,你的守宫砂……”
未说完便捂住口,似乎难以再讲。
众人已看的明白,叶二小姐是真的清白被毁了。
午饭过后,回叶府禀报消息的下人带来叶老夫人的口信,让众人即刻回府。
叶红妆和林雪莲跪在福熙院内,叶老夫人脸色铁青,短短几日,竟出了如此有辱家风之事,传扬出去,叶家的颜面何在。将叶红妆下了禁足令,没有叶老夫人的话,不准出来。
叶芷昙也因为叶红妆清白已失被放了出来。
林雪莲心中恨意难消,自己又不能把叶挽霜怎么样,遂对自己的儿子叶流风和叶流煜说了寺中之事。
叶流风长相英俊,只不过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听得此事,叶流风道:“母亲尽管宽心,这事交予我和流煜,为红妆报今日之仇。”
“我儿可有什么办法?”林雪莲听叶流风这么说,又重拾信心。
“母亲何必费如此脑筋,叶挽霜不过是个窝囊废,我们欺负她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如今怎的怕起她来?”叶流风并未将叶挽霜放在心上,以为她不过还是以前那个人人可欺的窝囊废。
林雪莲却知道她已经不同,“风儿别大意,小心中了她的计。”
叶流风嗤笑道:“母亲多虑了。”
叶流煜亦回道:“母亲尽管放心,我与兄长二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
“还是要小心些。”林雪莲不放心道。
两人告别了林雪莲,前往秋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