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霜一觉醒来,精神甚好,想着今日有一场好戏要演,为此昨夜与贺兰祭越早早分别,养足了精神。
“碧竹。”叶挽霜拿出昨夜贺兰祭越送来的云裳羽衣,抚过其表面,柔软轻薄,又放在鼻尖轻轻嗅着,衣裳上还残留着他身上冷梅的香气。
碧竹端着水盆进来服侍叶挽霜洗漱,看到叶挽霜手里拿着一件从未见过的衣服,不禁赞叹道:“小姐,这是昨日去云裳阁买的衣服吗?真好看。”
叶挽霜笑笑不语。
换上云裳羽衣,叶挽霜整个人气质大变,重生后的她本就比之前冷傲,此衣更是显得她高贵冷艳,不但突显妙曼身姿,更是如仙女下凡。
碧竹眼睛都看直了,直赞小姐好眼光。
连叶挽霜本人都吃惊不已。
随手挥挥衣袖,衣袂飘飘,看的碧竹惊叫起来。
“小姐,这衣裳飞起来了!”
“嘘!小点声,这事不要外传。好了,小丫头,还不赶紧给我准备早膳了。”叶挽霜不得不打断她。
片刻功夫,碧竹端来一碗粥,和几叠精致小菜。
叶挽霜本想将云裳羽衣换下,这衣裳随便一动便衣袖飞舞,太引人注目了,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曝光自己的计划,又怕叶红妆和林雪莲半路再出什么幺蛾子,盗了云裳羽衣,昨日之事就全白费了,只得让碧竹给她拿来一件粉色薄衫裙,罩在外面遮住云裳羽衣。
看着早膳,叶挽霜胃口大开,将菜和粥统统吃完。
碧竹将碗筷收拾了下去。
碧竹再次进来,就见自家小姐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呆,碧竹以为叶挽霜对她梳的发型不满意,于是赶紧道:“小姐,碧竹让你失望了,若是小姐不满意发型,奴婢去请何妈妈来为小姐梳妆。”
叶挽霜笑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你梳的就很好。”说完,将手里的梅花玉簪,仔细的插上发髻。
叶挽霜拿的正是当日在云裳阁,贺兰祭越所赠的梅花玉簪,刚刚睹物思人,不觉走神了。
叶挽霜恍若看见贺兰祭越英挺的面容坐在凳上,手拿一把小刀,一刀刀刻在玉石上,玉石碎屑纷纷跌落,手中慢慢雕琢出一朵梅花。他认真的神态,他刀下的情谊,让叶挽霜不自觉的伸手拂过头上的梅花发簪。
忽地想到昨日桃娘头上的桃花发簪,与叶挽霜所戴的梅花发簪技法如出一辙,该不是也是出自贺兰祭越之手?
桃娘曾言,云裳阁的规矩,此物不卖,那桃花发簪定是贺兰祭越赠予桃娘的。为何祭越要将亲手雕刻之物赠予桃娘?
心中一片醋意弥漫,叶挽霜不得不停止乱想,这么会儿功夫,贺兰祭越就要背上负心人的罪名了。叶挽霜觉得好笑,自己既然相信他,为何要再次瞎做怀疑,何况两人还未确定关系。既不放心,不如直接问他便可,若信他,又何必在意。
“走吧,莫叫祖母等久了。”叶挽霜起身前往福熙院。
出门前又嘱咐碧竹,“今日机灵点,莫被她们抓住把柄。”
“小姐,我记下了。”
到了福熙院的时候,何妈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叶挽霜,何妈妈迎了上来。
“大小姐,老夫人和二小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何妈妈是嫌我来的晚了?”叶挽霜笑着说完就走了进去。
“大小姐又拿我寻开心了。”何妈妈和碧竹也跟着走了进去。
叶挽霜走进去,就看到叶老夫人跟平时一样坐在中间的榻上,叶红妆则坐在一旁的绣凳上。
叶红妆面容本就精致,今日打扮更是出众。裸色衣衫轻薄微透,底色是白色衣衫,虽不如平日里叶红妆的衣着凸显身姿,却是另有一番仙女之姿在其中。
叶挽霜看了失笑,怕是叶红妆也如她一般,将昨日抢走的衣衫穿好后,又穿一件薄裙将其遮住。
叶挽霜径直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缠住老夫人的胳膊,撒娇般道:“祖母,霜儿来迟,让祖母久等了。”
叶老夫人对叶挽霜现在的亲近很是受用,拉着叶挽霜的手说道:“挽霜,今日所用之物可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