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吧,”他的声音依然冷硬,“我都安排好了。”
“安排?”我忍不住嘲讽,“就像你安排那个说想念我的小护士一样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好?”
“不要让我为难。”他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我冷笑一声:“陆团长,我们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外婆住院了,”他突然说,“心脏病发作,情况不太好。”
我的心沉了下去。
“回来吧,”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冷硬,“别让老人家担心。”
“你什么意思?”我咬紧牙关。
“医院已经联系好了,”他顿了顿,“但这件事,还是需要家属在场。”
我用力挂断电话。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模糊了整个世界。
就像他给我的所有选择,从来都只有服从。
整整一夜,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外婆身体一向不好,这次到底有多严重?
凌晨四点,我终于忍不住了。
莫斯科的冬夜漫长得看不到尽头,零下二十度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裹紧大衣,一路跑到使馆。
值班的警卫被我疯狂的敲门声惊醒,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沈大夫?出什么事了?”
“翻译呢?我要找翻译!”
“这么早?”
“就在隔壁!”我不等他说完,直接冲到翻译房门前,用力捶门。
翻译打着哈欠来开门,看到我的样子愣住了。
“帮我打电话回国,现在,马上!”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他被我的样子吓到,二话不说就去摇电话柄。
十分钟后,护士长的声音终于从话筒里传来。
“我外婆怎么样了?”我死死攥着话筒,“她是不是病得很重?”
“你外婆?”护士长明显被问懵了,“谁说她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