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去世前,一直在为妹妹的心脏病操心。
门口传来脚步声,是护士来换点滴。
针头扎进手背时,我想起那天晚上。
他追着小舒出去,生怕她有闪失。
可三年前我离家出走,他连个通知都没派人送来。
只因为我穿了舒云的便服。
那天整理衣柜,我发现一件藏青色的便服。
料子很好,款式也新,我换上照了照镜子。
他推门进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件衣服你不能碰!”
“我就是试试……”
“立刻给我脱下来!”他的表情狰狞得可怕,手指都在发抖。
我拖着行李包离开时,身后没有追赶的脚步声。
几天后,我自己回来了。
从此我们心照不宣地继续生活,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切都是影子。
我在他身边的每一步,都踩在舒云的足迹里。
第四天早上,我摘下手上的针头。
小刘送补品来时,正好撞见:“嫂子,你这是……”
“我想提前出院。”
他放下补品:“要不要我通知团长?”
“他最近很忙吧?”
小刘支吾着:“是挺忙的……”
“那就别打扰他了。”我收拾着东西,把柜子里的补品递给他,“这些你带回去分给战士们吧。”
“嫂子,我送你回去吧。”小刘说。
这时值班室来人通知他。
“什么?好,我马上回去。”他满脸歉意,“团部临时有急事,要不我让老张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