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冲船上的大爷猛地点了点头,大爷看了眼前面的阮梦,又转过来看了看面前的笑嘻嘻的刘宽和江海,又踮起脚尖看了眼码头楼梯上面的三轮货车,这才皱着眉头有,朝着这三个人挥了挥手:“来吧来吧!来拿东西!”
刘宽和江海相视一笑,一跃便上了船,大爷将货绑在了扁担上边,江海首先冲了过去,弯下腰将扁担放在了肩膀上,猛地站起来,只见那两桶油在江海的两边不停的摇摆,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大爷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直狠狠地拍了一下江海,吓得江海嗖的一声掉下了扁担,两桶油也晃晃荡荡的落在了船上,搞得船也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大爷嫌弃的看着江海:“去去去!看着那么壮实!一点不实用!看我来!”
那个大爷弯下腰,稳稳地站了起来,两桶油在大爷的身边乖乖的,一点也不闹腾,大爷直接挑着两桶油就下了船,上了楼梯,稳稳地给丢到了那个三轮货车上。
刘宽走上前去拍了一下江海的肩膀:“你看看人家!”说着扛起一桶油就走了。
很快三个人就把货给装完了,刘宽坐在货车后面休息,阮梦拿着两瓶水走了过去,坐在了刘宽的旁边,递了一瓶水到刘宽的面前,刘宽接过水,冲着阮梦笑了一下。
阮梦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那瓶水,低着头,抿着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一直难以开口。
终于,阮梦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纸巾,转过身去,轻轻地放在了刘宽的额头上:“你都流汗了,我给你擦擦!”
阮梦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刘宽,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意,刘宽也转过来看着阮梦,抓住了阮梦的手。
阮梦一下子心跳的极快,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刘宽,刘宽看着阮梦似乎也欲言又止。阮梦低下了头,动了动被刘宽紧紧抓住的手。
刘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立马松开了手:“对不起啊!”说完便转过身去喝了一口水。
阮梦收回了手,揉了揉,脸上挂着难掩的幸福,阮梦偷偷的转过头去看着刘宽,慢慢的靠近,刘宽也感受到了阮梦的接近,正想转过身对阮梦说话,没想到一转头,阮梦直接就吻了上去。
两人嘴唇相互触碰的那一瞬间,似乎周围的世界都静止了,这里就只有阮梦砰砰跳的小心脏还有刘宽的瞪着的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腰酸背痛的江海捶着腰,呻吟着走了过来,刘宽听见了江海的声音,立马推开了阮梦,阮梦一脸通红的埋着头就跑了。
刘宽坐在原地,不停的拿起水瓶喝水,江海走过来看见了捂着脸跑走的阮梦,又回过头看了眼一脸冷漠的刘宽,眼珠子开始不停的打着转。
江海走到刘宽的旁边坐下来,抢过刘宽手里的水喝了起来:“怎么啦?你把人家整哭啦!哎,不是我说你啊,刘宽,阮梦这姑娘挺好的,年轻漂亮,会做饭会体谅人……”
刘宽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过头去眼神凶狠的瞪着江海:“你能不能别说啦!”
江海这一番热心肠被刘宽这一盆冷水给浇灭了,江海张开的嘴静止了下来,抬到半空中的手也愣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宽:“你不会是因为小梦在营里……”
刘宽一看江海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在江海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刘宽就站了起来,立马制止住了江海:“你说什么呢!小梦是个好姑娘,但是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你别再瞎说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知道了吗!”
刘宽瞪着大眼睛说完就转身朝三轮车前面走了,留下江海一个人在那里风中凌乱着:“不是吧!我咋不知道呢!你不稀罕我还稀罕呢!”
江海说完就一跃跳上了车厢里面,刘宽走到三轮车前面,正好碰上了站在门口的阮梦,阮梦看见刘宽来了尴尬的立马打开门上了车,没有说话。
刘宽走过去,扶着三轮车的窗口前面,像个大哥哥一样的看着车里面的阮梦:“小梦,你别听江海那家伙瞎说!他就没脑子!行了,我们快走吧!”
阮梦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没有转过来看一眼刘宽,在那直愣愣的点了点头。
刘宽正准备走,看见阮梦有点不对劲,有转回来:“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到后面去,我来开?”
阮梦这才慌忙的踩了踩脚下,换了个倒挡,眼神慌乱:“哦!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的。”
刘宽看着车里不知所措的阮梦,心里涌现了丝丝的愧疚:“你车钥匙没插上呢。”刘宽说完话,转身便回了后面车厢。
阮梦听了刘宽的话,才发现钥匙还在自己的兜里,根本没插在车上,阮梦好像在跟自己生气,甩开了方向盘,皱着眉头,气冲冲的插进了钥匙,轰隆隆的就急转弯掉头直接甩了出去,一路上,车子也是东摇西摆,在山路上面甩来甩去。
坐在后面车厢的江海都快给这车子给甩吐了,一脸惊讶又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刘宽:“不是,我说你俩真没事吧!我都快给甩吐了!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
刘宽瞪了一眼八卦的江海,转过去朝车头的方向望了望:“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
江海坐在后车厢的感觉就像是过了半个世纪,最后终于到了训练营门口,两个守门的男人,到后面车厢打开看了眼,整个车厢已被这些桶子塞得严严实实。也就没什么好查的,就关上了门,走到前面来。
这个时候又是刚刚那个讨人厌的男人,走到车门口看着里面气呼呼的阮梦,嘴角上扬,邪笑着:“哟!是谁啊,把我们营里唯一的女人阮梦给气成这样啊!你要是气病倒了,我们营里上百个兄弟可怎么办啊!”
阮梦此时正在气头上,便摇下了车窗,朝着男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