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那一眼落在秦翼心里,如同扎进一根刺那样,秦翼突然想将这年轻的皇子从江落落身边驱离开。
上官瑞无奈的笑了:“好,是该回去了!”
肩上的伤烧灼似的疼着,仿佛穿透了整个肩膀,扩散到前胸后背,他直起身,想去捂住伤口,可还是放下了手。
江落落反应过来:“殿下要走了么?”
上官瑞点头道:“今天的热闹很好看,可要多谢江二姑娘,本王就先告辞了,再会。”
“恭送殿下!”
在场所有人都躬身行礼,上官瑞身形一顿,好像叹了一口气,向马车走去。
“那个什么,我也先撤了啊,思南兄,咱们可说好了,改天一起出去玩,说好了啊!”
说罢,秦翼也赶紧向押送孙冲的队伍追了过去。
江落落扭头看着上官瑞的背影。
不知道为何,觉得那背影异常的寂寞冷清。
她忽然很想邀他到永安堂里坐坐,大家围坐一圈,有说有笑的吃一顿家常便饭。
若是那样,他周身的气息应该就不会这样冷了吧?
“落儿,怎么发呆了?”
看着江澈担心的眼神,江落落笑着摇摇头,刚想说回家去,就听见凌王府马车那边叶不言焦急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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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江落落和江澈对视一眼,向凌王府马车方向看去。
只见叶不言和穆子阳两个人,半拖半抱着将上官瑞拖到车辕上,将他的袖子挽起。
几缕血注从上而下顺着指尖滴落下来,一滴滴滴在了地上。
“糟了!伤口又裂开了!必须马上回府找纪大夫!”
穆子阳扶着上官瑞,捧着他那只滴血的手。
这可如何是好!都几天了,伤口依旧不愈合,再这样下去,血就流干了!
“别担心,没事的……”
上官瑞听见穆子阳焦急的声音,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想自己蹬上马车,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眼前一阵阵光晕,耳畔一阵阵耳鸣,肩上的伤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里面拱着、爬着,一拱一拱的胀疼。
撑不过全身的无力感,他渐渐阖上眼睛。
脑海里那淡紫色的衣裙离着自己越来越近。
“小庭轩……今日乖不乖?有没有惹父皇生气?”
是母妃!
上官瑞伸手向那身影抓去,却抓到了一只小手。
他猛的冷静下来,强撑着睁开眼,眼前江家二姑娘正在一脸严肃的为他诊脉,而他却紧紧抓着她的另外一只手。
他尴尬的松开了江落落的手,江落落却没有在意,她皱着眉头,盯着上官瑞:“殿下有消渴症?”
上官瑞轻轻摇摇头,穆子阳替他说道:“没有,殿下并无消渴症,江姑娘为何这样问?”
“去永安堂吧!那里东西全,凌王殿下这伤口,可不是普通大夫能医治的,今日碰到本姑娘,也算殿下走运了!”
若是让普通的大夫当成普通的伤口来医治,定是要闹出人命了!
永安堂里,屏风后,上官瑞倚着穆子阳正坐在榻上。
“把衣服脱了!”
江落落边说边打开银针包,翻开桌子上的小木箱,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几排不同形状颜色高矮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