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初乖乖的点头,然后把小脑袋靠到他胸膛上,忽然又说起来:“牧夜琛,我肯定是喝醉了,在做梦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能走路呢?”
听到这话,男人尴尬的笑了笑,问:“我怎么就不能走路?”
颜初初唉了一声,“如果你能走路,你为什么要在轮椅上坐三年,这不是很痛苦的事情吗?而且,我每次敲你麻筋都没反应,要是你有知觉,肯定会很疼的!”
说到敲麻筋的事情,真是男人痛苦的回忆!
“你还好意思说?”
颜初初鬼机灵的咯咯笑着,“你那么大一只,我又打不过你,只能敲麻筋了呀!”
牧夜琛听完简直哭笑不得,他立即用下巴蹭蹭她的额头,这仿佛是一个吻,又仿佛是种带着爱意的惩罚。
“唔~你该刮胡子了,真扎!”
“就扎你,谁让你敲我麻筋?”
说着男人的下巴又往下压,吓得她警告道:“你再扎我,我就还敲!”
牧夜琛一愣,马上收回了下巴。
小傻瓜,不论怎样,他都会让着她的。
山路走了一大半,渐渐开始有些冷了。
颜初初也跟着安静下来。
她仰起头,看着牧夜琛认真下山的脸庞,她唇边露出甜蜜又幸福的笑容。
安恒没有骗她,牧夜琛的眼睛里真的有星星,好多好多,闪耀着璀璨光芒的星星。
她忽地咳了咳,男人立即紧张说:“再忍一会儿,马上到别墅了。”
她乖巧点头,然后说:“牧夜琛,对不起,其实我是个骗子,我不是沈初初,我的真名叫颜初初,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但我发誓,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听到这话,牧夜琛脚步明显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
“干嘛突然说这个?”
“因为平时,我没有勇气跟你说,还好现在是在我的梦里,就算我跟你坦白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男人安静的走着,没有回答她的话。
但他能感觉到,她醒着的每一天,每时每刻,因为这件事有多么的惶恐不安。
她不想骗他,但身不由己。
“牧夜琛,今天妈妈跟我说,想要我一直扮演着沈初初的身份留在你身边,我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我内心深处却动摇了,让我动摇的不是你能给我优越的生活,而是因为你。”
颜初初的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领,她不想承认,但她的心没办法逃避。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很可笑对不对,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很肤浅的人,我问我的心,为什么要喜欢你,是因为你对我好,因为你很护我,因为你长得好看吗?如果只是因为这些很肤浅的理由,我的喜欢是不是也很肤浅?可是,每当我伤心的时候,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我以前总觉得谁都靠不住,要靠自己,可是现在,我就想依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