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地点设在江氏旗下梦诗酒店的豪华大厅,采用西式晚宴的方式,宾客们来到之后可以自取食物和红酒香槟,现场用鲜花装饰,还必须安排乐器演奏。
一连两个星期,风挽月都忙得没有喘息的余地,周末也同样没得休息,必须得加班。
至于风嘟嘟小盆友,那就不必说了,她已经彻底对风挽月这个麻麻死心了。现在到了暑假,小丫头早上不用去上课,风挽月出门上班时,她还在睡懒觉不起床。晚上风挽月回家的时候,小丫头又已经睡觉了。
母女两个,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一连数日都见不着一面。
好不容易挨到了寿宴当日,江平涛却又在医院里出了点意外,起因仍是那位不省心的江大少爷。
不知道江大少爷是不是脑壳被门挤了,忽然之间就把姓名改了,连江都不姓了,完全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姓名,甚至还像模像样地给原来的自己立了一座碑,简直匪夷所思。
江老爷子一听到亲生儿子把姓名全改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晕了。
寿星都晕了,寿宴怎么办呢?
取消寿宴肯定不行,江氏把请柬全发出去了,取消寿宴就等于自己打脸。最后江家商议一番,决定由董事长夫人施琳代为出席寿宴,向宾客致歉。
下午四点半,寿宴还没正式开始,风挽月这个宴会策划与执行经理已经忙碌一整天了,累得口干舌燥腰酸背痛。
确定晚宴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妥当了,她才抽空在角落里坐下,喝口水,歇歇气。
一个半小时转瞬即逝。
六点钟,晚宴正式开始。
崔嵬一袭笔挺的西服出现了,深棕色格子花纹的面料,打着棕色领花,左胸的口袋里露出一角同款色系的丝带,这画龙点睛的装扮效果更显得他英挺俊秀,卓绝不凡。作为江平涛名义上的儿子,他要代表江平涛迎接客人,所以时间一到,他就必须出现在这里。
风挽月看到他,恭敬地叫了一声:“崔总。”
崔嵬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一圈,不悦地皱起眉来,“晚宴已经开始,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为了方便晚宴的指挥工作,她早上是穿着t恤和牛仔裤来的,忙了一天,现在还穿着t恤牛仔裤。听到他这么说,风挽月疑惑道:“我也要换衣服吗?”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策划者,不需要参加宴会。
“晚宴要进行四个小时,你这组织策划的人不在宴会上随时协调指挥工作,想去哪里偷懒?”崔嵬板着脸,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风挽月摸摸鼻子,没吭气。工作上崔皇帝就是这样,不管是谁,做不好就会被他骂,上次跟他去埠远市出差的时候,她已经体会过了。
崔嵬把周云楼叫来,说道:“带她去换身衣服。”
“是。”周云楼答应一声,目光移到风挽月身上,又变成了厌恶,“跟我走吧!”
风挽月虽然跟周云楼彼此厌恶,这个时候也只能跟着他下去换衣服。
周云楼以总裁助理的身份,让梦诗酒店给他们临时开了一间房,又打电话吩咐酒店员工去最近的商场买一条s号的晚宴礼服回来。
风挽月被他带进房间里,有些好奇地说:“你不带我去商场里挑裙子,然后去化妆做头型吗?”
电视剧里貌似都是这么演的。
周云楼嘲讽的目光扫了过来,“我还带你去挑裙子化妆做头型,你以为你是灰姑娘啊?”
风挽月撇撇嘴,讪讪地移开视线。
周云楼又说:“一把年纪了还做梦。”
风挽月瞪他,反唇相讥道:“那也比某些装逼的男人强。”
周云楼想反驳,可是对上她那张脸一下又词穷了,干脆转过头懒得理她。
风挽月不依不饶:“还看《飘》呢!”她阴阳怪气地唱起歌来:“我飘啊飘,摇啊摇,无根的野草。”视线移到他的裆部,刻意加重语气反复唱:“无根的野草,无根啊无根……”
“你……”周云楼反应过来,她是在讥讽他“无根”,顿时气得满面通红。
正巧酒店员工就把晚宴礼服买来了,周云楼直接把礼服扔她身上,指着洗手间说:“自己滚进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