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很好不放弃”的打赏。)
易浊风又极力调整自己,而后他再站起身来,很慢很慢对溥侵说:“姑父,她是我的侍女……我对她很熟悉,所以没法眼睁睁看她无辜丧身……”
大殿之下,蜀逍和牛猛又互视一眼,互冲对方点头。他们打量了史如歌好久,终于看出了史如歌身份。
溥侵盯着易浊风,唇角神经也抽搐起来。很明显,他不满意易浊风的这个解释。
“我看易少爷护着的,不是一个普通侍女吧……”牛猛突然面浮杀气说。说完之后一步一步迈到大殿之上,正准备将史如歌一把拽出。
史如歌见势,灰溜溜一闪,紧紧挨着易浊风的后背、紧紧抓住他的一根胳膊。
倏然,易浊风也双眼危眯,瞪住牛猛,那凛冽的眼神似乎要将他撕碎。并且易浊风的手中,承影剑再次抖动。
牛猛见状又停下脚步,然后缓缓退开。易浊风的承影剑,他自然还是害怕的。
“不是一个普通侍女是什么意思?牛猛,你说明白点。”溥侵又望着牛猛,冷冷询问。他看了一眼史如歌,发觉史如歌长得特像史乘桴。于是他也愈发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简单。
牛猛又赶紧走到溥侵面前,大声解释说:“教主,若是一个普通侍女,半夜三更又怎会不睡觉?跑到这天绝殿上来偷听?”
溥侵听罢,眸光更暗,“哦……”他一边应声一边思考着、一边再次望向史如歌。
史如歌看着易浊风,看着他完美如雕刻的侧脸。站在他的身旁,忽然间,她感觉他的肩膀是那样宽厚而伟岸。而她就像一只瘦弱的小鸟,毫无起眼。
发现溥侵正朝自己望过来,史如歌又赶紧低下头去,不跟他对视,生怕他认出自己。
“你是浊风府上的?来天一教多久了?”溥侵忽然问她。
史如歌又很是紧张,在心里琢磨着应该怎样回答溥侵的问题,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
“是……是啊,来了好像一个月了。”过了好一会后,她用很小的声音回答溥侵。
大殿之下,溥天骄又阴冷一笑,而后高昂着头,盛气凌人说:“哼,我看你是史如歌吧!史如歌,既然易浊风要维护你,那就先把你们两个一起,关进北玄洞底!”
“这恐怕不妥吧?再怎么说易少爷也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楚绍龙,终于开口说话。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庄罹又立马打断他,说:“楚堂主,这没什么不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且易浊风他不止犯了一条,所以他必须受到惩处。否则以后还要什么教规?以后我们教主怎么服众?”
众说纷纭,溥侵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他的心里,早就自己打好了算盘。他又轻瞟一眼易浊风,再睥睨着史如歌,问:“他这么护着你,你忍心连累他?小丫头,你诚实的告诉我,史乘桴是不是你爹?是的话,我就是你师伯。今天的事情,师伯全当不曾发生,饶恕他,也放你走。”
“我……我……”史如歌又吞吞吐吐的说,终于抬头跟溥侵对视。此时此刻,溥侵的目光很平静。但是她也知道,那平静的底下,隐藏着腾腾杀意。
见史如歌慌乱、害怕、为难,易浊风又赶紧替她回答,很大声音说:“她不是史乘桴的女儿。对,她也不是一个普通侍女,她是我的女人!”
乍时,在场的人脸色再变,震惊不已。
史如歌只觉脸颊像是着了火,羞涩得发红发烫。她还咬了咬唇,想要辩解和否认,但是同时她又很清楚,目前这形势不允许她那么做。
溥侵卧蚕眉紧蹙,眸底的杀意也渐渐翻涌出来。
溥天骄更是放声笑开了,嘲笑易浊风似的,说:“哈哈……哈哈哈……表哥,你开玩笑吧?你的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邋里邋遢,又呆蠢呆蠢的,你就看上了这样的?”
听着溥天骄嚣张的话语,史如歌又不自觉的歪了歪脑袋,变得有一点点憋屈、有一点点忿怒。
按照她从前的脾气,她绝对十倍骂回去。他溥天骄才呆蠢呆蠢,才是一个废物废人废材,烂泥扶不上墙!谁不知道啊,在天一教里,他的武功偏下等!虽然他有上古神器皓月宝刀在手,可是在武学修为上,就是开不了窍!
然而今天她不可以回骂,她必须装谦卑、装怯弱,因为她只是一个小侍女。
这时候,易浊风又冷冷回应溥天骄的嘲笑,说:“女人如衣,不喜再脱。”
原本史如歌已经变得没有那么害怕易浊风了,现在听到易浊风说出这样八个字,她又粉拳紧捏,很想重重打他一下。
大殿之下,众人已然无言。只有大殿之上的凌无邪,他又向溥侵走近半步,弯腰低头说:“教主,这么看来,今天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场误会。浊风维护自己的女人,并没有错。我愿意拿性命担保,以后他们不会这样,望您网开一面……”
因为凌无邪求情,所以楚绍龙也再看眼史如歌。而后他也横跨一步,一面深意的笑、一面对溥侵说:“教主,这个小丫头我确实在琼华居见过好几次,而且每一次她都在易少爷房间里……”
这下子,溥天骄又勃然大怒,气得连额上碎发都竖了起来。他恶煞瞪着楚绍龙,甚是不满询问,“楚绍龙,你tm撒谎之前都没有在心里酝酿一下吗?你跟易浊风一向关系生疏,你一年难去琼华居一次!而这丫头刚刚才说,她来天一教只有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