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摇了下摇,说话语气较之前显得更为恭敬,“少爷,教主乃你的亲生父亲,三大法宝由我带回去给他,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天骄少爷已死,早晚你都是教主的继承人。”
易浊风嘴角泛过一丝冷冷的笑意,道:“我担心这三大宝物会落到他人之手。所以,还是哪天由我亲自带回天一吧。”
花隐也笑了笑,摇头道:“少爷,我想这天下间绝不会有人知道你杀三大掌门是为了获取三门派的镇派之宝。而且三大门派的人现在都还没有发现藏在他们各自密室的宝物早就不见了。所以你大可放心有人会从我的手中将它们夺走!”
“三大掌门不是我杀的!”易浊风紧了紧手中的承影剑,愤然转身道。
“哦?”看着易浊风杀气翻腾的眼神,花隐似信非信。
“算了!”易浊风压住怒意,再道,“回去转告溥侵不要再跟我玩手段了!天下间没有这样一举两得的事!”
“这……”花隐听得云里雾里,正要开口询问易浊风什么。
夜色中,易浊风的长发微微拂起,道:“你回去复命。哪天我会自己回天一去找他的!”
“唉!”花隐沉声一叹,苦着个脸道,“我想你曲解了教主的某些用意!不如你现在就随我回……”
“滚。”易浊风冷冷地抢断他的话。
“你……”花隐蹙了蹙眉,终于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愠怒和不快,道,“那花某先告辞了!”
高处更为黑暗的屋檐上,金戈将这一切看得和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也搞得他更加迷惑了,不禁思考道:“听易浊风的意思,三大掌门是溥侵杀的?可溥侵早就是四大门派的公敌了,按常理他杀人不会畏畏藏藏啊。”
“懒得管了,先跟着他找到史如歌那丫头再说!”想着想着,金戈又咽了口气。花隐已经走了,易浊风也要离开了。可是他不能跟踪易浊风太近,以他现在武功再近易浊风一步便会马上被他发现。
不太明亮的月光下,易浊风微微抬眼目光在前方的屋檐上稍稍停了一会。不经意间,见得他的唇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的黄昏。
在往鸾凤山途中的某客栈,被点了穴道的史如歌呆呆地坐在窗边的一张桌子旁。花俏端来一碗青菜牛肉面放在她的眼前,冷声道:“快点吃,吃完还得赶路啦!”
“哼!”史如歌狠狠地瞪眼她,扭头道,“你们点了我的穴我动都动不了还怎么吃啊?当我是畜生只用嘴就可以了吗?”
“你……”花俏扬了扬手恨不得一巴掌朝史如歌的脸上扇去。可是,她不敢!
“哼,有本事就打啊?你敢打我,我让易浊风杀了你!”史如歌越发昂起头来。
花俏亦睁大眼睛瞪着史如歌道:“你个小贱人,我真不知道易少爷喜欢你哪点!论姿色和教养,你连我们姝帘小姐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我呸,我最讨厌有人拿我与那女人相提并论!”史如歌气得轻轻吐了口痰。
花俏白了她一眼,道:“没教养就是没教养!”
史如歌被气得毛发都竖了起来,道:“姓花的,有本事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让你知道什么是教养!”
花俏冷傲地撇过头去,道:“不敢!要是你把这客栈给砸了,易少爷一时半会又赶不来,这的损失我俩可赔不起!”
“哼!”见激将法无用,史如歌又仰起头道,“那我现在以你们少主夫人的身份命令你,喂我吃面!”
“哟,你还真把自己当……”花俏上下打量着史如歌,眼神带着嘲笑的意味。
“怎么?让我饿死?”
花俏摇摇头道:“小贱人,要我喂你吃面?你还真把自己让一回事啊?易少爷临走时只说让我们看好你,可没说让我们伺候你!”
“你……可恨的易浊风!”史如歌又被重重地气了一次。这回她软弱下来了,也想休息会了。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和花俏再斗下去了。要知道自昨天的晚餐开始她就片食未进了,算起来是整整的一天啊!
她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了望一直守在店门口的花扶,突然喊道他:“花扶哥哥,你过来下,我问你个事!”
花扶又瞧了瞧外边,然后才放心地走进来,他躬身道:“史如歌姑娘,请问!”
“易浊风去哪了?能告诉我吗?”
“这……恕花扶不能说!”
史如歌稍稍慌了下神。问:“为什么不能说?他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