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爹来信说什么啦!”史如歌甩了甩长发,很高兴很自然地展开了信件。
“你爹?你不是不承认他是你爹吗?”金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一伸手,便又毫不费劲将它抢了过来。
史如歌撅嘴道:“我哪有不承认?我再不承认我身体里面流淌的也是他的血啊!怎么?我看看我爹给我的信,不行吗?”说完,她又紧紧地攥住了金戈的一只胳膊,一边又伸手过去只想从它的另一只手中将信件抢回来。
“哎!”无奈的金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忽然他停了下来,他拿着史如歌的手,恭敬地将那一封信放到了她的手中。道,“就你先看吧,念出来啊。看看到底是写给谁的!”说完他又对着史如歌翻了翻白眼,然后十分生气地走开了几步!
“你还真生气了啊?好吧,还是你看吧!”史如歌真是没有想到。又道,“金戈,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我就跟你开开玩笑而已,你这都不让我,亏我每天都为你洗衣做饭,陪你练功啊!我这么这么地辛苦,你都不知道感激我,还这么容易生气!要知道以前这些活我全不会的!现在啦?因为怕你饿着肚子练功,我还特意去翻书学习做你喜欢吃的菜!”
是啊。泉池派在那一晚被十二小鬼血洗。如今,便只剩下她和金戈两个人。没有了以前的锦衣玉食,也没有了众多的丫鬟和侍卫的服侍。现在的两人,衣食住行都得靠自己解决。金戈忙于练功,闲暇时就负责买米买油劈材之类的,史如歌则每天都在厨房忙碌。他们相互照顾相互关爱,偶尔便拌拌嘴、耍耍自己的小性子小脾气。不知道的人也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小夫妻小冤家。
“真的?史如歌,你变得懂事了,贤惠来,伟大了!”金戈睁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史如歌,由衷地称赞她。
“哼!”史如歌扭过头去。
其实,她也是跟金戈开玩笑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底到底有没有认金胤这个爹,但是她知道在她心中史乘桴那伟岸的父亲形象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不过,她自很小的时候起就经常听人说起金胤的大名,一直以为她也是很崇拜他的。
“信上说什么了?”史如歌问道。两人的打闹终于停了下来。
“金胤也断定,杀害赫重天和笑风道长的是同一个人,也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我爹的那位……”金戈突然捏紧了拳头,他手中的那张纸也被揉成了团。
“杀害我爹的人真的不是庄罹吗?是易浊风找他做了替死鬼?”史如歌的神色有些黯然。在她的心里也从未否定过易浊风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
“或许是吧。”金戈点点头回答得很轻。忽而他眼中的愠怒完全淡去了。他望着史如歌的眼睛,深深地望到她的眼底。
史如歌也恢复了平静的心情,回视着金戈。就这样,两人莫名地凝视着对方。
却见金戈撇嘴一笑,阴声问道:“是我爹吧?”
“啪!”
史如歌狠狠地敲了敲他的头。横哼道:“是我爹!”
金戈吁吁地瞪她一眼,无奈道:“是我们的爹,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史如歌别过脸去不让金戈看到她那得意的笑容。
但是金戈知道,她在那边开心地笑了。他的目的达到了,逗她开心一笑,在他的印象里,她已经有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发自内心地笑了。
最后,金戈还是不得不打断这一切,说道:“按推理,凶手要杀的下一个人不是影空就会是百川住持。所以你爹金胤提议,由他留在鸾凤山,而我去百叶寺。这样只要杀人者一到,我或是金胤便能与他一较!”
“你要去百叶寺,我跟你一块去!”史如歌的语气很强势,似乎容不得金戈的拒绝。
“这不好吧……”金戈却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不好了?如果那杀手真是易浊风,我正好有话要跟他说,还要向他讨样东西啦!”史如歌的眼神隐隐地带着一丝仇恨。
金戈摇摇头,道:“百叶寺可全是和尚啊……”
史如歌又撅嘴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女扮男装便是!难道你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哎!”金戈挥挥手示意史如歌不要打扰自己后便暗自思考起来:他确实是不会将史如歌丢下。可是带着她去百叶寺方便吗?安全吗?
突然,他回过神来疑惑又有好奇地看着史如歌问道:“你刚才说你要向易浊风讨样东西?什么东西?”
“这……不告诉你……”史如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他的目光。
“哦……你这丫头……”金戈耐有寻味地上下打量着她,脸上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道,“不过也对,他毕竟是你老公,你找他讨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你以为我讨什么?”见金戈鬼精一般的目光不停地盯着自己看,史如歌显得更加难为情,小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
“我哪知道?反正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金戈懒懒散散地说道。不知怎的,史如歌总觉得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