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传来什么碎开的声音,有人望去,只见透明的高脚杯在他掌心碎开……
下一秒,路浮生的嘴被一只大手捏开,那还滚烫的液体眼看着就要落下他的口中,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住手!”
苍劲有力的两个字,让动手的一滞,迟睿岭上前抬手夺过茶杯,连杯带茶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不能动他!”迟睿岭又说。
迟项城缓缓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只有两个字,“理由!”
“浮生救过我的命!”迟睿岭这话让迟项城的眸子缩了缩,而一边的路浮生只是淡淡一笑。
迟睿岭说完,瞪向架着路浮生的人,“还不松手!”
哪怕他这样说了,架着路浮生的人也没有动,只是看着迟项城,对于他们来说,迟项城才是唯一的主人,哪怕是主人的父亲也命令不动他们。
迟睿岭的话没有回应,他生气的看向迟项城,“怎么,你今天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迟项城勾了下唇角,“我不知道是谁给你通的风报的信,但这样随便一句话就让我放人,不行!”
“你……”迟睿岭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的哆嗦了半天,点头说道,“四年前我去京城你外公家,我和你母亲在车站被人抢劫的事你应该知道的,我记得当时给你说过,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扮演警察喊了一声,才把劫匪吓跑。那个人就是浮生。”
“一面之缘,您老记得真清,”迟项城浅笑。
“救命之恩,一面又如何?”迟睿岭当时问过路浮生的名字,他没有说,还是后来他的同学出现叫了他这样一声,迟睿岭才记住。
迟睿岭说完这话,转身看向路浮生,“浮生久违了!”
路浮生冲他点头笑笑!
“松手!”这时迟项城出了声,迟睿岭说的事,迟项城是知道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是路浮生。
或许这就叫命不该绝!
架着路浮生的人听到命令松了手,路浮生跌坐在椅子上。他的腿才恢复,根本站立不了太久。
哗——
空气中传来玻璃落地的声响,迟睿岭看去,只见迟项城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项城,你……”迟睿岭话没说完,迟项城已经消失在包房。
半个小时后,鼎盛集团大楼的锻炼室门外,方翊紧绷着一张脸,来回走了十多趟后,终于拨通了慕歌的电话。
“慕小姐请你来趟鼎盛,总裁受伤了……你来了就知道了,”方翊挂了电话才吁了口气。
慕歌赶来的时候,就听到锻炼室内里面有砰砰的声音在响。她看向方翊,“怎么回事?他受伤了,怎么不去医院?”
方翊看着慕歌,就那样看着,慕歌被他看的神经乱跳,“方助理,你看着我干嘛?”
他看她是想说,迟项城会受伤全是因为她!
方翊在场,路浮生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迟项城那样骄傲的一个,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偏偏要了她,而她却是被别人玷污过的。
这样的耻辱对于迟项城来说是没有,是无法洗刷的!
刚才另外两个在场的人,方翊已经给了他们封口费,这件事他能保证那两人会烂在肚子里,可是有些事不代表人不说,就没有发生。
迟项城如此在里面发泄,定是郁闷至极,方翊其实也不知道此时让慕歌来,让她出现在迟项城面前好不好?
但是,迟项城这样自虐下去,方翊不敢想像。
这事的起因是她,也是她让迟项城受如此重的伤,所以她来化解最合适。
“慕小姐进去吧,总裁已经这样快一个小时了!”方翊说着为她推开了门。
慕歌虽然对于方翊看自己的眼神带着疑惑,但现在还是劝说迟项城重要,可是她的脚刚踏进去,就听到一声冷呵,“滚!”
慕歌看到迟项城正赤着背,一拳一脚的踢打着面前的沙袋,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如果沙袋有生命,定会死在他的狠戾之下。
这样的他,慕歌还是第一次见!
方翊说他受伤了,所以慕歌第一时间就向着他的手看去,可是她没看清,因为他还在对着沙袋出拳,但是白色的沙袋上,那片被他虐打的地方已经一片被血污。
“迟项城你住手!”慕歌吼完,向着他走过去。
听到她的这一声,迟项城顿了一下,但紧接着拳脚更猛了,像是疯了一般。
“迟项城你住手,我让你住手!”慕歌又连呵了两声,但仍不见他有停下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