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鼻青脸肿,满嘴是血的路浮生哪还说得了话,乔瑞见状,又道,“浮生你坚持住,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慕颂看到路浮生的第一眼便泪流满面,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不要哭,我没事,”路浮生抬手,想为她擦眼泪,可是手臂受了伤,他根本抬不起来。
慕颂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浮生,你告诉我,是谁打的你?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路浮生扯了扯唇角,痛意让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可能是喝多的小混混。”
慕颂才不会那么傻的相信,她看向乔瑞,“乔大哥你告诉我,是谁打的你们?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乔瑞虽然都是皮外伤,但也住在了病房里,就和路浮生一起,听到慕颂问自己,故作为难的看向路浮生,这时就听到慕颂说道,“乔大哥,你如果不说,只会让打你们的人更加嚣张。”
乔瑞拿捏的差不多了,他看向路浮生,“浮生,慕颂说的对,我们这样忍着,只会让那些人更嚣张。”
听到这话,慕颂握紧了拳头,“乔大哥。你快说打你们的人是谁?”
“这个……”乔瑞面露为难状,“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只是在最后警告浮生让他老实点。”
慕颂看两个人的伤情也明白,这几个人是冲着路浮生而来的,乔瑞会受伤,不过是他被牵连而已。
“浮生在这里生活时间不长,也没得罪过人,真不知道是谁要对他下这样的狠手?”乔瑞低喃,而这声音恰好让慕颂听得清楚。
如果现在慕颂还猜不出是谁,那她就是傻了,她腾的站起身来,路浮生却拽住她。“小颂,你要干吗?”
“我去找他,我要问问他,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慕颂也是个急性子。
“小颂不要去,不要去!”路浮生阻止,可终是没有阻止住慕颂,一边的乔瑞看着,唇角拂过一抹得意的浅笑。
“浮生,其实你这样忍气吞声并不见得能换来对方的感恩,”乔瑞不仅要让慕颂恨慕歌和迟项城,他也要路浮生恨他们。
“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社会,你的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你看我就是个例子,我在迟家这么多年,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可结果呢?竟被他们像狗一样的撵出了家门。”
“还有迟项城把你伤成这样,你都没有怨他,可他却因为你和他喜欢的女人有过什么,便想着赶尽杀绝,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我不会就这样任他们欺负的,”终于乔瑞的话激得了路浮生的回应。
而慕颂从医院一路直杀到了御池集团,可是迟项城并不在那里,她问了秘书知道迟项城就在迟家,便又杀到了迟家。
慕颂到迟家的时候,迟项城正陪着慕歌做胎教,看着他们恩爱亲昵的画面,慕颂的心就像是被丢进了油锅一般煎炸。
在慕颂看来,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如今她不过是想找个爱自己的男人一起过,他们一个死命的阻止,一个又让人对路浮生动手。
她就不明白了,凭什么他们可以幸福,她就不可以?
一直以来隐忍的怒火,此刻全然的崩盘,她走过去,一把拂掉他们播放胎教的音乐机,直瞪着迟项城,“为什么?为什么要打他?”
慕颂的突然出现,还有她的暴怒让慕歌愣住,她惊的就要坐起,结果腰却闪了一下,痛意让她哼了一声,而迟项城直接紧张的将她搂在怀里,不顾慕颂的怒意和质问,而是细声而紧张的问向慕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样的画面,还有迟项城对她的无视,更像是沾了毒的皮鞭抽在了慕颂的身上。看不见抽痕,却是痛的她心尖都在打颤,她的手抬起,直戳慕歌的鼻尖,“还有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幸福?”
迟项城则身子一偏,挡住了慕颂的指尖,黑眸冷凝着她,“慕颂,最好收起的蛮横,当着我的面就欺负我的女人,你当我是空气么?”
慕歌拽着他摇了摇头。顾不得自己腰上的痛意,担忧的问向慕颂,“小颂,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
看着将宝一样护着慕歌的迟项城,慕颂只觉得心底的醋意,酸胀,还有疼痛像是发酸了似的疯长,曾经他们在一起时,他连一个笑都吝啬于给她,而如今呢?
她不过是大声的质问了一声慕歌,他就这样心疼宝贝的护着,他这是活生生的打她慕颂的脸!
慕颂也曾不止一次劝过自己。不要再想过去的种种,不要再与慕歌比较什么,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她就要接受,可她还是不由自主。
“你还好意思问我出了什么事?慕歌,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的虚伪?”慕颂又吼。
迟项城不是要护着她吗?不是连让她说一声慕歌都不乐意吗?她还偏偏就是说了,她倒要看看当着慕歌的面,迟项城能将她怎么样?
“慕颂!”迟项城低低的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不重,可是却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