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就是被他撞伤的,”路浮生的话惊的慕颂张大嘴巴。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来找我的!”路浮生的又一句话,让慕颂由震惊到害怕,然后下一秒推着路浮生往回走,逃似的回到了花房。
客厅里。
慕歌与迟项城对峙着,谁也不肯服输,白素娟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是不敢说迟项城什么,最后只能说慕歌,“小歌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还要报警?”
慕歌没有说话,一张小脸憋的通红,慕歌见状又看向迟项城,“项城,你这么晚过来,是想接小歌回去么?”
先前听到慕歌说要住下,白素娟就猜到他们闹别扭了,现在看来就是如此。
“我那是囚牢,可不敢接她回去,”迟项城阴阴的一句。却是孩子气十足。
他还在生气,气她白天说的那番话,他将她护在身边保护着,可是她却说像囚犯,听到她那么说的刹那,迟项城的真有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冤。
白素娟有些没听明白,她看向慕歌。慕歌却看着迟项城,直接哼了一声,“现在你就是抬八台大轿,我也不会回去。”
他想把她送来就送来,想接走就接走,他真当她慕歌是他买来的了?
听到他俩你一言我一句的抬起杠来,白素娟连忙打圆场。“好了,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快要做父母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白素娟说完瞪了慕歌一眼,看向迟项城,“项城,就让小歌在家里住几天吧,我也想她了。”
这是给迟项城台阶下,虽然白素娟对迟项城做的事很反感,但他的身份和身价在那里,白素娟不满也没办法,甚至还得将不满收起来,迎合他的说好话。
这就是常说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迟项城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个台阶,而且刚才白素娟一句要做父母了。让他怎么还舍得再多说慕歌一句?
虽然他是男人,可是他看过书,知道女人怀孕有多辛苦,这也是不论母亲怎么说他,他都毕恭毕孝的原因。
迟项城瞥了眼慕歌,没再说什么,然后站起身来,冲着白素娟点了下头,抬步向外走。
“项城,路上开车小心,”白素娟嘱咐。
迟项城嗯了一声,不过在出门前,又停了下来,“伯母,我让人订了套房子,正在装修,等装好了你们就可以搬过去。”
这话让白素娟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用,不用,我们住在这里就很好。”
迟项城没有理会她的推拒,又往屋里瞧了眼,嘱咐道,“最近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不光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也不要给讨厌的人开门,”慕歌直接接过话来,充满了讽刺和挖苦,然后又说道。“迟项城你装的房子我们不会住!”
那语气是无比的嫌恶,就连白素娟都觉得面子挂不住,冷呵的唤了声,“小歌!”
迟项城的目光越过白素娟看向她,幽深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并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不知为何。看着他就这样走掉,慕歌只觉得心中的火气又烧了起来,吼道,“迟项城从此以后我们也没有关系了!”
听到她这话,迟项城本就阴郁的脸愈发的冷了,白素娟冲他歉意的解释,“她被我从小惯坏了,你别理会她。”
迟项城没有说话,驾车离开,白素娟回到屋里就数落起慕歌,“你这么大了,怎么说话不动脑子,你说和他没有关系了,那万一他当真了。你怎么办?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还有,别忘了现在他手里攥着半个慕氏,如果现在他真不要你了,我们可就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一个迟项城已经毁了她的两个女儿,一个毁了清白,一个毁了名声,最后还搭上了半个慕氏。白素娟每每想到都窝心。
慕歌心里烦的要命,现在母亲这样一说,她更烦,直接转身回了房间,任白素娟怎么叫也不开。
花房里,慕颂听完路浮生讲的故事,咬牙愤愤道。“那个女人太可恶了,她毁了你一生。”
路浮生将说给迟项城故事又说给了慕颂,只是他没有说出那个女孩的名字。
“小颂,你说如果我找到那个女人该怎么惩罚她,才能弥补她给我的伤害?”路浮生问这话时,很认真的看着慕颂。
其实慕颂和慕歌的五官还是很相像的,只不过慕颂的五官少了慕歌的大气。让慕歌看起来更抢眼,更吸引人。
慕颂思索了两秒,说道,“虽然那个女人很可恶,可是不论你怎么惩罚,也都弥补不了你受的伤害,也换不回你失去的一切了。”
路浮生笑了。笑的落寞悲凉,“是啊,我失去的,谁也赔偿不了了。”
“路大哥,那你恨迟项城吗?”慕颂忽的问他。
“不恨,”路浮生说的是实话,如果没有迟项城。或许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尽管他的伤是迟项城造成的,可是责任全在他,因为是他醉酒撞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