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自己怎么呼唤师傅,师傅都没有回应。
换骨髓可以救他!可他是罕见的血型,目前世上还没出现过。
陆妍第一次恨自己,恨自己是一缕孤魂,什么也不能做。
待自己匆忙赶回病房时,文笛已不见了。再去医生办公室,看到一张死亡证书:
文笛,男,于2015年8月18日20:13,因服病去世,享年36岁。
陆妍只觉得心口一疼,晕了过去。
待陆妍再次醒来,看到母亲红肿的双眼,一下子呆愣了,想出声问母亲自己怎么了,可除了吚吚呀呀的音节,再无其她。
“妍儿!我苦命的妍儿!是娘亲不好,你还这么小,就让你去这么远的地方。”
陆妍感到脸上痒痒的,一摸,便摸到小白柔软的毛发。
陆妍有些无助地看向小白:我怎么回到这了。
小白:主人已经昏迷了两个月了,大夫都说安排后事了,可我告诉主人母亲你还在。还有,杨拙的事我也同她说了,说杨拙是有妻子的,她已经帮你退了这门亲事。
听到杨拙的名字,原以为自己对他,充其量只是喜欢,不知何时,自己尽陷得如此之深。
心口如刀割般的疼痛,和他经历过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第一次夜半闯入磨坊,被蛇咬伤,意外的肌肤接触,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
他拒人千里的冷脸,呆萌的表情,望向自己专注而深情的眼眸,手心的温度………
每一个画面都是如此美好,可这一切,这一切,此时却如一张上了魔咒的大网,时时笼罩着自己,无处可逃。
如果是背叛,自己可以去大声质问,然后当自己瞎了眼认错了人。
可自己才是那位横插进来的,是多余的那一个,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为什么要抛下自己,有什么理由去要求他不要管他的妻子,回到自己身边。
即使自己不顾一切去要求,他也回到身边。可这样的他,根本不属于自己。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陆妍就这样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天一夜,泪不停地流出来,最后终于没有了。
“妍儿,你别吓娘。老天有老天的安排,人这一辈子,一定会遇到真正爱自己的人,你一定要相信。”
真正爱自己的?这个陆妍现在也相信,文笛应当是爱自己的吧,可自己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把他放下,对他,已经习惯不爱,再加上这一世的伤,已没有勇气再去爱了。
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陆妍有些机械地起身,梳头,发现掉了很多头发。默默把它拧成一团,扔到垃圾篓里。
拿了一套自己设计的骑马服,走进浴室,在水笼头下冲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某些东西从自己身上彻底冲走。
洗脸,用洗面奶洗了一遍又一遍,连一个毛孔也没放过。
敷上面膜,待彻底滋润后,细细涂抺着护肤品,抹上一层薄薄的粉,打上浅粉色腮红。
专注地描着眉,一笔又一笔,描得比平时粗,线条也偏直,唇上涂一层水蜜桃般的口红,轻轻一呡,通透欲滴。
小白:主人真好看
陆妍:必须的。
走到马厮,跨上自己的爱马,也没同小白打招,双腿一夹马肚子,马鞭一甩,在空中划下一道美丽的弧线。
小白看着远去的一人一马,猛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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