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没多远,陆妍才想起还有严鞘,陆韜还有那位中年大叔还在村里。纠结了一阵,还是折回村里,将几人捎上。
杨拙那张脸更黑了,可迫于陆妍的压力,又不敢发作,只好用眼神像刀子一样划过三个男人的脸。三个男人齐刷刷选择漠视,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陆妍身上。
“那个,你母亲身体不太好,担心你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要是没啥紧要的事,可否回去报个平安。”
中年大叔说得小心翼翼,一边说还一边注意陆妍的表情。口气里有讨好,还有恳求。
陆妍看着中年大叔的眼睛,对方没有丝毫躲闪,对母亲的思念,愧疚,担心,全在此刻如泉涌般冒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眸底氤开一层水雾。陆妍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只是这具身体骨肉相连,再加上母亲对自己疼爱有加,故一听到母亲的这些消息,而且是因自己而起,心里?疼。
自己前世独来独往惯了,在遇事时往往忽略了母亲那一头的感受。想到这,陆妍转过头,往杨拙怀里靠了靠,声音轻不可闻:
“走吧!咱回家。”
原本高高兴兴的几人,受陆妍影响,一路无话。
有了鬼叟这个高手存在,出去毫无难度。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在杨拙和陆妍心底激起了千层浪。
但两人都是脚踏实地之人,不会妄自菲薄,但也不会止步不前。别人可以做到,自己一定也可以。
“娘!”
走进熟悉的院子,看到头发白了一半,双眼有些混浊的妇人,陆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容不得自己多想,便已跪在母亲面前。这一声,饱含着两世对亲情的渴望,对母亲的思念,愧疚,对自己的任性的悔恨。
“妍儿!妍儿!我苦命的妍儿!”
戚氏泣不成声,叫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陆妍伸出手去,想扶住母亲,可才发现母亲已被另一双手接住。
陆妍疑惑地顺着双手往上看,看到双手的主人--那个中年大叔,正焦急而又心疼地呼唤着母亲:
“谨儿!谨儿!”
“别叫了!把我母亲放到床上去。”
把所有人轰走后,陆妍关上房门,迅速调整情绪,认真给母亲把脉。
还好,只是长期睡眠不好,忧心过度,身体虚空厉害,肝胆郁结,突然情绪受到刺激,身体一下吃不消,晕了过去。至于眼睛,则要待母亲醒来才能确诊。
给母亲输了一些灵雾,喝了点灵泉水,掖好被角,望着母亲苍老的容颜,陆妍心里暗道:
如果那个中年大叔身世亲白,又对母亲一心一意,不防是个理想人选,如果条件可以,倒是可以考虑。看得出,母亲和他,应当有故事。
“圣旨到---请陆妍接旨!”
正当大家为陆妍母亲忧心时,大务总管丁总管那又尖又细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