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文书循成制,卓文君在传旨宦官言语诱导下,亦护送婢女卫氏入宫。
二女被引入芙蓉殿,卫氏婢女只被问了籍贯,便复被黄门领走。独留卓文君于殿内,而后殿门闭。
文君始觉有异,悔之晚矣。饱受数月相思之苦的帝德,任凭文君引经据典的呵斥,仍强幸之。
甘后闻之,无言而为帝掩,暂不介良家女。宫女报于义姁,义姁深以为耻。
数日后,闻帝德仍强留文君,不许其还家,义姁怒而冲入芙蓉殿,呵斥帝德。帝德羞愧,任凭义姁救走文君。甘后闻讯,使人于宫门内截回卓文君,将之秘密安置于自己所居之椒房殿,召卓王孙入宫开导其女。
数日后,帝德又命人寻由召卓文君入宫,甘后始献文君于德。帝德察觉所爱已不再寻死,得知是甘氏功,大赞其心胸,也因而恶义姁善妒,渐远义姁。
此后数年,文君常住芙蓉殿,与帝德同读古籍,作词写赋。宫外也有一女子,以文君名操持相如府家务。司马相如虽幸不辱命,成功说降夜郎王,然总有新事困其于蜀地。长期独居,难免孤寂,遂行文一封问妻:”可纳妾否?“
帝德与文君共拆此信,此时恰逢文君有孕在身,便索性借此由头,唱了一出”痴儿抛妻帝允之“的双簧。
而后在所有权贵的沉默下,重新为寡的文君被聘为宫中女官。司马相如于蜀地落地生根,终其一生再未回洛京,幸而不知此中变故。
义姁受冷后,诸贵胄胆气复壮。不仅接连不断诬告义纵,还串通宫中人,尽杀义姁子女。文君欲将接连丧子真相告于帝德,却苦于卓王孙亦为主谋之一而不忍。
如此猖狂屠戮皇嗣之行为,令甘后怒,不久甘后亦暴毙。甘广以因私拖延救援李陵获罪,义纵也以破坏执行诏令之罪,被廷尉先斩后奏。
义姁迁怒她人,以西域草药毒杀文君及甘后诸子。
帝德仍为甘后守丧时,得卫氏告密,怒,以毒杀皇后、女官等罪诛义姁及其族人。此令发后不足十年,关中乃至中原罕有姓义者。
卫氏以查举之功,进封皇后。当年让她得以进宫的女婴,因少伴文君左右,深得帝宠,取代文君成为帝德研读古籍的书友。卫氏所生之长子也子凭母贵,以诸嫡子长故被立为太子。
此时卫氏之兄已年老,其弟青入军伍,率卫家亲族接掌甘氏衰落余出的权柄。
帝德与义姁亲善时,多读医书、阴阳学等养生之书,多年来调养得当,故活的久一些。竟因厌恶太子长相,跳过太子,设皇长孙位,欲将帝国直接交给太子长子,司马进。
进有野王风范,自幼好剑,少时离家为游侠,无媒而妻女侠王氏,惹笑帝德。夫妇二人同被秘卫抓回洛京,不久,进被立为储君。
其父太子据大怒,其母薄氏亦措手不及。经生母卫后与其姐卫长公主调解劝说,兼太子亦察觉帝德已动杀念,无奈之下,自承书表禅储位于长子进。
进登帝位后,虽勉立王氏为后,但朝中权柄仍由薄、卫两家把持,窦氏已因受义姁案连坐没落。
帝进较其祖父更厌文案,以推崇无为而治之名,放权于外戚。
自己却和王氏躲在宫里,守着独子,过小户人家的日子。
太上皇据与皇太后薄氏,因郁郁寡欢,同年先太皇太后卫氏病故,隔年卫太皇太后从其亲族中选出霍氏兄弟,握其手逼此二人立毒誓后,盍然长逝。
卫长公主得母遗训,又有帝进默许,以长公主位行颁懿旨,空前绝后。
数年后,霍氏兄弟一外一内,如昔日蒙恬、蒙毅一般,权倾帝国。霍家姻亲上官安眼红其权势,遂说服卫长公主之夫,陈馀之嗣,万户侯陈庆,使其请卫长公主出面,置上官安六岁的女儿,入宫伴太子左右。
又过十年,太子初识人事,馋上官氏美色,因家教严苛,不敢明言于父母。夜入上官氏房中行淫,马上风而死。
经女医官查验,太子询乃因身体被掏空,未及行礼便中风猝死。
王皇后大怒,亲自手刃太子诸宫女后,疯癫失智,被锁于长门殿内。
帝进恐生内乱,又忌惮霍氏兄弟权势,急召宗正司马翎,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
原来当初王氏产所生乃是双生儿,然以帝德编纂之书所载,双生乃不祥之兆。为了让孩子实现他们的梦想,其中一个男婴被送往市井,过着平常市民的日子,另一个则留在身边,倾国之力,小心看护,免其遭灾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