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很好吗?加此变化,应当是更添了些蕴意福源,南庄也能如愿。”
一口气终究叹出。
“可南庄所求,一向都是这孩子的前世,先前不过是还能骗骗自己,加上亦愿遵守与其前世之约定,到了今天临去之际,不愿骗了,也不是那么认了,你端看今日他的自称,可有一句是为师,师尊?”
脑门嗡的一声,只觉得自己的三观今天一直炸裂,像是懂了尊者的意思,又像是半点都不懂。
“那玉矶,不,那南庄徒儿,也不对,那个人,到底在南庄眼里算个什么。”
叹息着握住了仲怀卿的手,仲怀卿才发觉自己的身躯已经僵直。
“带着他徒弟倒影的来世罢,不是他的徒弟,但又算他的徒弟,算是一道可以弥补一二的影子。”
从未有感到尊者如此残酷,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他此刻又一点都不想要知道的现实。
“若不是这样看待,南庄的心性,便是再怎么偏激,也做不出那等行为的。”
眼帘垂下,掩盖去提到那等行为时划过的不虞,感到手中僵硬,却忍不住软了心房。
弯下腰,不容置疑的捧起了仲怀卿脸颊。
“璟琯不必担忧那些,在本尊的眼中,从来只有以一世论一人,轮回后故人魂魄虽在,亦与消泯无疑。”
眸中带了清浅的温柔,又像是凝结了万古不化的寒冰。
“这一世纵然与前世来生,有着些许关系又如何,从来都不能够算作一个人,更从来不可能以之为代替,遗留下多少情感。”
这在一些修士那里算是很残酷的想法吧,仲怀卿想,但这本来也算是一种事实啊,心就这么忽然安稳了,不复之前总是有着隐隐的担忧。
“所以说”
放下了双手,整了整仲怀卿的冠簪。
“纵使离曦子诚然精彩绝艳,本尊提到时亦只会又些许叹惋,可能稍加关注一二,却也不至于为此移了大半看法心绪。”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几乎让仲怀卿听不出来。
“南庄若不是同本尊一般看法,偏生又极度割舍不掉那个想要的徒弟,怎么会落得这般想法,做下这等事迹呢。”
哪怕只是和那些追求轮回千万次都是一个人一样的修士一般做想,师徒二人,都不会那样纠结痛苦了。
本来她不想管这些的,可谁叫那句传音,偏生让自己也听见了呢,至于解了仲怀卿的心结,不得不说才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