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潇也咬着后槽牙,差点给自己咬出血,他知道母后对凤舞九天的渴望。
更加知道,以皇祖母的性子,死之前都不可能给任何人。
那就只能是,皇叔给的。
奸夫淫妇,不知收敛的奸夫淫妇!
——
人到齐,宴席自然开始,一道道珍馐美食被络绎不绝端上来。
曲念和傅潇坐最高处,她下方是太皇太后太后妃嫔和公主等人,傅潇下方是傅野和皇室宗亲。
几个台阶下,文武大臣和勋贵们依次坐开来。
看着她喷火的人不少,太后,妃嫔们,长公主,芸香郡主……
探究的目光更是数不胜数,几乎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打量她。
坐在高位就是这样,免不了被各种观察,被探究,被评估。
当然,也方便观察所有人。
曲念嘴角微微翘起来。
傅野今天要对靖国发动袭击,坐在这里的人,却几乎无人知晓。
她这么扫一圈下来,只有兵部和户部的几个人,眼里有担忧与坐立不安,时不时瞄一眼傅野,就稍微安定下来,过一会儿又担忧地瞄傅野,再安定……
也就是说,傅野对朝堂的把控已经到一个恐怖的地步,那么大的军队和物资调动,居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连被傅潇寄予厚望的年家,都全心全意关注宴席的事,时不时跟年贵妃眼神沟通。
如果不是被彻底蒙在鼓里,他们不可能有这种“闲情逸致”。
傅野真真正正是吊打啊!
有点好笑。
——
年将军对上曲念的目光。
他心里很不痛快,有种被嘲笑的感觉?
“皇后娘娘在笑什么?”他皱眉问
“想到开心的事。”曲念含笑道。
年将军盯着曲念,多年战场积累的煞气直冲她而去,曲念却笑容依旧,丝毫没有怕的。
“怎么?年将军不开心吗?”她问回去。
年将军一哽,只能说没有。
他越想越不舒坦,于是说:“皇后娘娘何不也下场表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