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低着头,静静地说道:“傅景遇,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
“哦?是吗?”他抱着我往里走的时候,挑眉看着我,像是刚刚知道这件事一般,随后,当我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跟前响起,“你虽然说了分手,可我根本没同意。”
他素来是个再淡漠不过的人,不想现在竟然耍起了流氓。
正当我还想跟他分辨几句的时候,他已经一路将我抱到了医生那里,找了个位置将我小心翼翼地放下,随后,对着医生说道:“李叔,她下巴磕到了,你帮她看看。”
看来是个相熟的。
被傅景遇叫做李叔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医生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
他听到这句话后,匆忙站起身子,走到了我跟前打量着,随后向傅景遇问道:“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摔成了这个样子?”
“唉,还不就是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点事儿,一个不小心就下巴就磕到床角上了。”说完这一句后,他急忙催促着,对着那个相熟的医生说道,“叔,你先别问了,快帮她看看吧,她到底有事没事儿啊?”
要说我下巴上的伤口,虽然当时觉得挺疼的,可到了现在,我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只是想着别破相了就好,要不然我的房贷可就惨了。
医生看着我的下巴仔细打量之后,说道:“没什么事儿,我找个护士帮忙包扎一下就行。”
“护士?李叔,你可别糊弄我啊?她当时可是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姑娘嘛,难免较弱一点,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皮糙肉厚啊?”李叔笑着拍了拍傅景遇的肩膀,一阵揶揄,“这会儿担心,你有本事温柔点,别让人小姑娘受伤啊。”
等说完这句话后,李叔走出去帮我找护士来给我包扎。
办公室里,瞬时只剩下我和傅景遇两个人。
他微微低下身子,仔细看着我下巴的伤口,对着我沉沉说了一句:“对不起。”
要说不奇怪是不可能的,想傅景遇是多么骄矜的一个人,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才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李叔已经领着护士走了进来。护士拿着药箱,帮我处理了一下伤口,最后还给我的下巴上贴了一个小小的透明胶布。
其实只是傅景遇毕竟紧张,我的下巴根本没什么问题,只是嘴唇上的伤口,却是比较难处理。到了后来,护士只能在嘴唇的边上帮我涂了一点药水,示意我最近尽量吃一些流食,等着嘴唇恢复。
若是其他部位还好,偏偏是嘴唇这么敏感的地方,说下巴是磕的还比较可信,但嘴唇上的伤口却是赖不掉的。明眼人只要这么一看,立马就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临走的时候,李叔拍着傅景遇的肩膀,劝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别老是欺负人家,好好对她吧。”
傅景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李叔。今儿的事,麻烦你了。”
就今天晚上闹这么一遭,估计看到的人都会觉得我和傅景遇是因为情侣之间闹矛盾,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未必就是真相。
等出了医院后,傅景遇跟来时一般,抱着将我放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上。
我原本以为他会送我回酒店,却不想,开的路却跟原先来时的路并不相同。
虽然这个城市这些年的变化挺大的,但毕竟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年,我不可能连这儿的路都不认识。在意识到越来越不对劲的时候,我向傅景遇问道:“要去哪儿?”
傅景遇侧过头,眼神往我身上瞅了一眼,回答:“去我家。”
一听这话,我感觉整个人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都起来了,连忙摆手对他说道:“不不不,你还是送我回酒店吧。”
虽说今天下巴和嘴唇的伤口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可若非如此,估摸着我早就被这个家伙吃干抹净了。虽然暂时地破了相,但好不容易,我才在傅景遇的手下逃过一劫,我可不想再顶着再送上门去。
对于我的回绝,傅景遇坚持说道:“我家就我一个人住,没别人在,不用担心。”
等说完这句话后,他趁着等红灯的工夫,侧过身子,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倒是想趁着现在停车的工夫下车,但他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企图,早在启动车子的时候,就已经给车子落了锁。
天知道,我压根就不是那个意思啊喂,傅景遇这脑袋瓜子到底是想到哪里去了?!
迷之黑人问号!
我气的一口气都憋在心口没喘上来,睁大了眼睛瞪着傅景遇,忿忿说道:“你知道,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他轻笑了一声,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一双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不过,你还是要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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