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在包房里坐着我没看仔细,这会儿才发现,他腿上的石膏竟然没了,而他走路的姿势跟正常人无异。
我大吃一惊,定定地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如何动作。
他们俩很快离开,但我久久都未能从这巨大的冲击当中回过神来。
所以……姜越的腿这是已经好了?
可医生不是说他的脚会跛,永远都没办法恢复到原来那样么?
到底是医生诊断失误,还是……姜越骗了我?
我不知道。
一瞬间无数的疑问、无数的猜想涌进我的脑袋,拧成了一股乱麻,剪不断,也理不顺。
沈彤过了很久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她的眼睛比之前更红了,脸上的妆也没了。
看得出来是哭过了一场。
难怪她不愿意让我陪着。
怕露出马脚,我抢在她之前回了包房,端端正正地坐回沙发上等她。
可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她都没有进来。
从洗手间到包房的路不远,就算她走得再慢,最多五分钟就能回来。
我忽然有点心慌,隐隐约约生出某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包在沙发上,手机没有带走。
我把自己的包背好,急急忙忙地沿着原路回去找她。
可路上并没有她的身影。
走道两边的包房门都紧闭着,我也没法一间一间地闯进去看。
我茫然无措地在原地转圈,“沈彤出事了”这个念头一直盘桓在我的脑子里,催生出无边的恐惧。
我随手拉过一个服务生,问:“能帮我播一则寻人启事吗?”
对方愣了两秒,无情地拒绝了我:“抱歉,小姐,我们没有这种服务。”
于是我在这个自己一点儿也不熟悉的地方急红了眼眶。
突然,我灵光一闪。
有些事情我办不到,但瞿耀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