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宁沁儿邀陈皇留下下一盘棋,袭阮阮道是要去凤仪宫拜见表姐皇后,先一步离开了。
宁沁儿与陈皇棋艺大致不相上下,认真下起来多少是耗脑神的。
“沁儿,文伯侯谋反一案,你可知道?”
“嗯?”宁沁儿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片刻才笑着道,“哦!陛下说的是文伯侯是吗?虽说后宫女子皆不得干政,但是这么大的事沁儿却是想不知道都难,说到这里沁儿也正想问陛下,文伯侯和昭安长公主举兵反叛,此事现在境况如何了?会不会很棘手?”
陈皇浅笑,“本来是棘手,但是现在不了!”
“哦,陛下说说?”宁沁儿笑道。
陈皇又执一子轻轻扣下,然后抬头看着宁沁儿,浅浅笑道,“文伯侯李昇,还有朕的那位“好”皇姐,都已经服罪,东平叛军,也已经被招降控制,沧祁两州收复!”
宁沁儿执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僵,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皇,惊声道,“这么快?服罪,是已经死了的意思吗?”
陈皇浅浅一笑,“对,这么快!未费一兵一卒。至于文伯侯夫妇,呵呵,他们固然是朕的姐姐姐夫,可是朕这些年如此厚待他们,他们却非但不思感恩,竟然还起了不臣之心,暗屯私兵,把我大陈的五万镇东大军变成他一个人的李家军,私吞大型铁矿,拉拢控制地方官员,实掌地方大权,诸如此类种种恶行,哪一样不够朕赐死他们一百遍一千遍!”
宁沁儿本来还想问问文伯侯和昭安长公主的子女们如何处置的,可听到这里,再看陈皇充满狠意和戾气的神色,便知道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再问了,既然陈皇都不会放过文伯侯夫妇,那么他们的子女后辈,又怎么可能被放过呢?
而且事实上她也很快就可以收到宫外传入的讯息,知道文伯侯府上下,死得究竟有如何凄凉可悲了。
说到未费一兵一卒,宁沁儿瞬间想到了那个韩雨。
未费一兵一卒,若是没有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文伯侯夫妇怎么可能败亡得如此突然?
“朕准备每日再乾清宫设君臣大宴,宴请百官以庆祝文伯侯反叛得以在最短时间内平复,沧祁两州得以收回,沁儿你意下如何?”陈皇微笑询问道。
“如此国之大患得解,自是应当庆祝的!”
陈皇点头,“嗯,沁儿也就你最懂朕!不过明日已经是八月十二,再隔两日便到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照往年规矩一般中秋都是要在乾清宫设君臣宴的,只是今年特殊,所以朕准备把中秋君臣宴改为寻常家宴,把君臣大宴就提前到明日来办了!”
“陛下如此安排当然是恰到好处了!”宁沁儿微笑道。
“沁儿你似乎有些不太喜欢阮阮?”
宁沁儿落了子,抬头浅笑看着陈皇,神色平静道,“陛下何来此说,您忘了沁儿刚刚您下的要晋阮阮妹妹两级品阶的旨意,可还是沁儿主动建议的呢!”
“朕的直觉!直觉你不喜欢她,而且茹儿胡闹的时候,你可是很明显的在偏袒着茹儿的!”陈皇笑道。
宁沁儿点头,宛然笑道,“陛下猜对了,沁儿,确实不喜欢阮阮妹妹,但是陛下难道不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吗?”
“哦,这么解释?”
“这至少证明,沁儿是在意陛下的!不喜欢陛下喜欢的自己以外的女人!如果喜欢的话,那才是陛下的悲哀!”
陈皇顿时大笑,“哈哈,沁儿,你这解释,可是让朕想说你不是都不行了!”
“那是因为沁儿本来就没有什么不是!”宁沁儿微笑道,“陛下知道沁儿在提出说晋阮阮妹妹两级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是什么吗?是把阮阮妹妹降两级!”
陈皇却不仅不怒,反而笑得更开了,“沁儿啊沁儿,亏你敢如此坦白的告诉朕,朕就知道你那话其实是口不对心的,否则那哪里还是朕认识的沁儿呢!”
宁沁儿挑了挑眉,淡淡一笑,看着陈皇道,“那现在沁儿都已经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陛下又准备怎么处理呢?”
“事实上其实这事得怪你自己你知道吗?你若不来那么一句‘还不够皇子公主们尊称为母妃’,甚至还口不对心的提议为阮阮连晋两级,朕又能下出这道旨意来?”
“哦,这么说,这事还怪沁儿自己的不是了?”宁沁儿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