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如此自信?”
“自信不好吗?”苏锦笑问道。
钟启笑了,“苏锦姑娘跟本王的一个故人,非常的像!”
苏锦微笑侧身,“哦,是嘛!那王爷那位故人现在在哪儿,如此有缘,苏锦还真想见见呢!”
钟启看着苏锦的眼眸,微笑道,“她叫萧、谧!”
“萧谧?王爷说的可是萧知薇萧谧?”苏锦微笑道。
“苏锦姑娘也知道她?”钟启笑问。
苏锦浅笑点头,“苏锦很是喜欢她的诗集,所以知道她,可惜过慧易夭,好好一个才女如今却已不在人世,实在有些可惜!”
“是啊,确实可惜了!如果她还在世,也不知如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钟启感叹,继而又道,“苏姑娘介不介意,下去陪本王下一盘棋?”
苏锦微笑颔首,“自然是荣幸之至!”
两人下了望台,而北潇阁内,一盘棋局也早已经准备就绪。
“苏锦姑娘是用白子还是黑子?”钟启问。
“就黑子吧!”
“为何?”钟启笑道。
“黑中黑为白,白中白为黑!”苏锦平静回答。
钟启抬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苏锦,笑了,“你是在指本王为黑中黑?”
苏锦颔首,淡淡一笑,“不曾!”
钟启抬手指了指棋盘,“君子之仪,苏锦姑娘先请!”
苏锦浅浅一笑,也没推辞,便先下了子。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棋盘上的棋子一枚紧接着一枚不断叩下的声音。
而棋局之上,黑白之间,似乎也势均力敌,难测胜负。
但是毕竟只是似乎,既然是下棋,棋局如战局,只要有对手,当然就有胜负,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两方局势看起来也越来越复杂,之后的每一颗棋子的着位,都可能直接决定整个棋局的最终结果。
偌大的房间之中,旁侧云瑶青炉里正焚着的檀涎香薄烟袅袅,弥漫着整个房间的每一寸角落。
钟启手执白子,凝眉沉思,意甚踌躇,与钟启相对而坐的苏锦则是眸间含笑,静观棋局,沉默不言。
“看来本王,只怕是要输了!”钟启笑道,随即“啪”的一声,手中棋子已经落下。
苏锦看了看钟启落子的地方,微笑道,“可是就是王爷刚刚这一子棋,现在局面却已经瞬间挽回了,不是吗?现在该担心怎么走的,该是我了!”
钟启浅笑,“苏锦姑娘谬赞了,若论运筹帷幄,苏锦姑娘确实不如本王,可是若论把握时机的胆识与敢于险中求胜的魄力,本王竟然是自愧不如!”
苏锦从玉钵中拿了一枚黑子,不紧不慢的叩了下去。然而落子的地方,竟与刚刚钟启所下的白子紧紧相靠,钟启眼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苏锦收回了手,含笑的看着钟启道,“我想这个世界上最公平或者说唯一还算得上公平的地方,就是你如果想要得到某样东西,在得到的同时,你也一定会付出与之相应的代价!”
钟启笑了,“本王现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盘棋,本王必输无疑!”
“棋局不过堪堪过半而已,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苏锦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