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靖安可谓是热闹非凡,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话题,便是近日发生的那些事。而酒楼里的说书先生最近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那康王的侧妃跟当朝丞相的长子竟然有一腿!”一名食客惊讶地说道。
“那我难能不知道,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我昨儿还听我姨妈家的表弟的小儿子说,他那日就在醉香楼吃饭了,亲眼看到康王带人去抓的奸,那场面……啧啧啧”另一人附和道。
“可不是吗,我也听我那酒友说过,那康王可是带着侍卫提着刀去的,直接一刀就将那赵公子当场砍死,血溅三尺啊!”又一人激动地说着。
“真的啊。那赵丞相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这康王,这可是杀子之仇啊!”有人担忧地问道。
“那倒未必”有人摇头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说书先生故作高深地说道。
“不懂什么,你快说快说”众人急切地催促着。
“是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大家纷纷叫嚷起来。
“咳咳,你们都知道康王之母吧,那可是当朝得宠的沅贵妃啊;这沅贵妃的父亲那可是前朝大名鼎鼎的铁面书生沅朝明啊!说起来这赵丞相还是沅老太师的门生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赵丞相一直以来对康王多有提携呢!”
“对啊,我也听说过,康王和贵妃之所以能够成为这么得宠,也是因为沅太师的关系。
“这么说来,康王和赵丞相之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冲突才对啊。”
“不过,这次康王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不知道赵丞相会不会因此而改变态度呢?”
“康王和这赵丞相竟然还有这层渊源,那这事,还真不好说啊!”
此刻樊楼三楼雅间内
“青峰大人”
“嗯,做得很好,这两日务必要让靖安城人人知晓此事。”
“是”
“记住,要让百姓们觉得康王虽然有错,但情有可原,不能让他失去民心。同时,也要让他们知道赵丞相的为人。”
“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
“嗯,去吧。”
与此同时的宣政殿内我们当今圣上这几日的头风里就没消停过,宣政殿的茶盏摔了一套又一套,宫女太监们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在此关头行差踏错一步,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啪……孽障”端坐在宣政殿内的太宗皇帝柳谨正一脸怒容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扔到了跪在下方的康王柳澄彦身边。由于他扔得太过用力,脸上的横肉也为之一震。茶盏应声落地而碎,溅起的水花淋湿了康王的半边衣袖。
"父王。。。。。。"跪在地上的康王不停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此时的他已经被自己的父王囚禁在宫内整整四天了。昔日的嚣张跋扈、意气风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父王,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是赵熙然啊!如果我看到是他,我绝对不敢对他动手的。"康王带着哭腔解释道。
"就算是看到是他又怎样?以你的性子,就算当时看清了,难道你就会手下留情吗?"太宗皇帝怒目圆睁,声音低沉而威严,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彦儿,你可是朕的长子,在你那些弟弟妹妹出生之前,朕只有你一个儿子。朕对你寄予厚望,这些年对你的疼爱和培养,你应该心知肚明。可这一年来,你究竟做了多少蠢事?朕一次次地帮你收拾烂摊子,帮你善后。区区一个女人,关在府中杀了就杀了。可你竟然如此冲动行事,简直愚蠢至极!",赵云就赵煕然一个嫡子,你杀了他儿子他怎么会跟你善了,他可是两朝元老,也是你外祖父的门生,你这样跟自断臂膀有何区别。”
“父王,儿臣……知错了”跪在地上的柳澄彦有些声泪俱下。
“嗯,现在知错了还不太晚,赵云那边有你母妃和朕去说,就算看到你已经过世的外祖的面子上,相信赵云也不会做的太过。这件事原本他们赵家也有错。”他看了一眼一直跪在地上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续说:“不过,你得先脱冠去服独自前往赵府在他们赵府正门之上去负荆请罪,去忏悔。还有你得娶他的幼女为正妃,朕已拟好圣旨封赵家嫡女赵煕婷为嘉怡县主,明日一早,这个道圣旨就会随你一起去赵家。”
听到如此的柳澄彦仿佛劫后余生,身影也为之一松,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和感激之色,连忙磕头谢恩:“儿臣,深谢父王。”
“行了,滚回你母妃那里去,别在这里碍朕的眼,”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父王,儿臣告退。”柳澄彦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宣政殿。
随着宣政殿的大门关上,刚刚还弯腰弓背声泪俱下的柳澄彦一下就站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得意洋洋,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心中暗自庆幸,而且还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娶到了赵家的嫡女。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老天都是站在我这边的。”,旁边的小太监立刻递上了手帕,柳澄彦接过将身上的茶渍随意擦拭几下随意一丢:“走,去母妃那里。”
“陛下……老奴扶您去寝殿休息一下吧。”一个双鬓花白、手持拂尘的白脸太监,恭敬地上前搀扶住柳安,小心翼翼地说道。
柳安微微点头,任由太监将自己扶向寝殿。他一边走着,一边疲惫地问道:“宁王和世子招了吗?”
太监低头回答道:“回陛下,宁王殿下一直没有吐口,世子倒是说了一些,只是说的都是无关轻重的事情,所以……”
柳安冷哼一声,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太监:“哼,段将军亲自上奏,证据都甩到他脸上了,他还抵死不认,不就是觉得朕不会杀他!叛国之罪,证据确凿,他还想抵赖什么?要不是朕一力压着,这靖安早就没有他宁王府了。”
太监连忙附和道:“宁王殿下心里也定是感念陛下的好的。”
柳安再次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哼,他要是顾念兄弟之情,怎么可能去勾结大夏,朕要不是看在只有这一个弟弟了,朕早就把他拖出去五马分尸了。”说完,他用力甩开太监的手,大步走向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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