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林薇扑上去,抱着老者的脖子,不免又是一阵痛哭。
老者伤感地拍着林薇的背,连连叹气。
“李闲,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薇薇有话要说——”老者说道。
于是,李闲和林薇的几个同事,一齐走到客厅里。
几个同事嘀嘀咕咕地感慨着林家的不幸,李闲见铁狼不在客厅,知道他去了二楼的露台,便走了上去。
铁狼百无聊赖地在露台上坐着,一只信鸽自高空飞过,铁狼将身体调成虚无状态,纵身一跃,将信鸽捉在手里。然后又以实体状态坐回到露台上,一根根地拔掉鸽子那洁白的羽毛,再放在嘴边轻轻吹落。
像极了那些烦闷的小姑娘,摘一朵花,将一片片的花瓣拔掉——如果不看铁狼手上那鲜血淋淋的鸽子的话。
“老同学,何必折腾它呢!”李闲走过去,将他手中的信鸽拿过来,往空中一扬,被折磨得半死的信鸽,振翅飞走。
“李闲,我真不懂你们这些人!”铁狼摇头,“一只鸽子你尚惜它的命,你的魂导做出这么不理智的决定,你为什么不劝阻他?”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选择个鸟!好死不如赖活着!”铁狼撇嘴,“操,老头儿要是我的魂导的话,我才不会理他这么多,直管捉几十个美女塞到他房间里,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去——”
李闲无语。
以铁狼的经历,他是不会理解老者这种感情的。
“爸——”楼下忽然传出了林薇撕心裂肺的哭声。
林薇的一个女同事跑上来道:“李闲大哥,林伯父——没了——”
“靠!”铁狼低声骂了一句。他并不是骂谁,他只是觉得憋屈。
“我马上下去。”李闲推了推铁狼,两人先后走下了楼。
伤心过度的林薇,已经哭得晕了过去——对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来说,短短几个小时内,双亲都不在了,这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林薇,醒醒!”
“林薇,节哀啊!”
……
林薇那四个小同事,乱作一团。
李闲走过去,掐住林薇的人中,片刻后,她才悠悠醒来。
尚未开口,泪水又哗哗地流了下来。
“薇薇,别怕,我有呢。”李闲安慰道。
“嗯。”林薇的牙齿紧咬着嘴唇,用衣袖将眼泪擦去,站起来说道,“我没事的。只是接下来要麻烦大家了……”
林薇把能想到情况一一说了出来,把需要帮忙的事情,也一一拜托了在场的各位。
安排完,林薇深鞠一躬:“感激的话就不说了,今后有机会一定报达!”
李闲诧异地看着这个之前还娇滴滴的小姑娘,有些不敢相信。
原来她柔软的外表下,竟然有着这样的果敢和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