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清宫?”红脸老者猛然变色道:“张道那畜生,三清宫被灭他都不曾出现,竟还敢要一个名额,他在哪,我定要问问他羞不羞愧!”
见红脸老者发怒,普空急忙劝道:“敖施主莫激动,张施主他并未在此,此子其实并不只代表三清宫,他其实还代表着蜀山,他便是蜀山任施主新收的徒弟,李嘉文。”
听到李嘉文三字,刚来的四人立马都把目光转移到了李嘉文身上,那白袍的峥嵘少年更是直接问道:“你便是李嘉文?”
李嘉文点了点头。
那白袍少年见状抱拳道:“我是龙宫过江河。”
那昆仑的青衣弟子在此时也介绍自己道:“两位兄台,我乃昆仑林清元,以后我们便要同甘共苦了。”
那红脸老者听到是李嘉文后,微微沉吟,竟然不再追问张道的事情,而是道:“你能胜了南玄莲,确实有资格占这一个名额。”
玉虚真人亦是夸赞道:“蜀山已有况无心,那你便代表三清宫吧。”
普空见众人认可了李嘉文,甚是欣慰,然后轻声道:“武当与雪姑也来了。”
本是凉爽秋季,但古刹里却忽然气温骤降,而后有雪花凭空落下,在雪花纷飞中,又有四人来到了白马寺。
为首两人俱是女子,身着白色貂衣,一脸冰冷,年长者当是那个雪姑,而另一人二八年华,长发披散,一双眸子竟然是银白色。
在两人之后,便是武当之人,背着木剑,身披绣着太极图案的长衣,年长者是一位留着胡须的儒士,年少者有些腼腆,进来后只敢用余光打量众人。
雪姑率先开口道:“来齐了么,来齐了我们就出发吧。”
玉虚真人道:“别急,何自在还没到。”
“蜀山离你白马寺最近,怎么却还未到?”武当儒士皱了皱眉:“莫不是他忘记了今日是什么日子?这双月马上就要交汇,若是错过最好时机,这天地命数可就会有了变化啊。”
“王掌教说得极是,不过还是有些时间的,这些年轻人都是第一次见,先让他们互相熟悉下吧。”普空安抚道。
李嘉文,小慈,过江河,林清元四人再次报了下名号,然后那冰冷银白眸的女孩道:“洛飞雪。”
简简单单只有三字。
武当弟子虽然腼腆,但应有的礼数却很齐,他先是行礼,然后道:“各位师兄师姐好,我是武当余良,以后还望多多照顾。”
普空颔首赞许道:“余良说得极是,往后你们便当如同亲生兄弟姐妹一般,互相扶持互相督促,切莫以自我为主,若是产生芥蒂也当互相包容,要知道你们便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玉虚真人则忽然拉下脸道:“我们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所以你们都给我拼命去修炼,别和我说什么尽力而为。这一次真是背水一战,所以从现在开始就给我全部打起精神,若是你们敢窝里斗,那我可不管你们是谁的弟子,就算是我自己的弟子,我也会亲自前去将你给杀了!”
众人听完后面面相觑,却不敢说什么,
随后其他几位长辈也说了几句或鼓励或激将的话语,众人听在心里,却是心有凄凉,因为此次一别,或许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怎么回事,何自在与况无心怎么还不到。”雪姑愠怒道。
“再等一会儿,若是何自在还不来,那我们就出发吧。”玉虚真人也是有些不耐了。
古刹外忽然传来一声剑鸣,众人以为何自在终于到了,可是当来人走进古刹时,众人却发现来人并不是何自在。
来人一身黑衣,看起来不到三十,剑眉星目,背上一把游龙剑,走进古刹时一股铺天盖地的狂傲之气便跟着他一起进了古刹。
“任意行?怎么是你?你师兄呢?还有况无心呢?”武当王掌教惊讶道。
李嘉文却是惊住了,来人居然是他从未见过的蜀山师父,任意行!
任意行不满道:“怎么?我师兄他们还没来?搞什么名堂!”
“阿弥陀佛。”普空看到任意行后,感慨道:“何施主虽然没来,但任施主来的却正是时候。”
任意行看着普空道:“我这些日子正追着一只不懂事的孽畜殴打,前些日子才记起今夜是很重要的日子,原本并没有我什么事,但我还是过来看一看,不过你为何说我来的正是时候?”
普空指着李嘉文,笑道:“你可知他是谁?”
任意行看向李嘉文,冷淡道:“不知。”
众人都面色古怪。
李嘉文跪倒在任意行面前,声音清亮:“弟子李嘉文,见过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