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口中的‘拿人’,指的自是楚萧,做了叶家的上门女婿,那小子涨行市了啊!三天回门,跑娘家来杀人。
“此事,可大可小,不用惊动老太爷了吧!”秦寿笑道。
说着,他还从袖中掏出了一颗紫色的珠子,满脸堆笑的塞到了王阁老手中。
钓鱼的那位,倒也不避讳,捏着灵珠,对着太阳看了又看。
嗯,是个好玩意儿,虽非世所罕见,不过,抵潘世贵那条烂命,绰绰有余了,打谁不好,去打楚青山?这与打老爷子的脸,有何两样。
狗仗人势的东西,死不足惜。
“老夫倦了。”王阁老揣起了灵珠,又拿起了鱼竿。
“那就不打搅您老了。”秦寿拱手离去,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是了解这位的,既是收了他的东西,定能把麻烦平的干干净净。
秦寿走了,一小厮凑到了王阁老身前,
“大夫人那。。。怕是不好交代。”
“那你不会把供状。。。写的好交代些?”王阁老淡淡道。
“明白。”小厮躬身退去,心中已有一篇美妙的文章。
所谓‘好交代些’,不就是把潘世贵这些年做的那些个肮脏事,细细罗列一番嘛!啥个收受贿赂,啥个欺男霸女,啥个草菅人命,有的没的,多多益善。
大老爷和大夫人只要脑子没进水,便不可能死揪着不放。
要知道,老太爷还没定继承人呢?真闹到他老人家那,真要把这事查个底儿朝天,谁都不好收场,毕竟,谁手里都不干净。
今日的阳光,甚是明媚,楚萧却甚感天色寒冷。
叶瑶跟在其身侧,也有这等错觉。
姐夫残存的杀意,让她有些不适应。
也或者,是因为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找不出丝毫温存,但凡爷爷稍微对他笑一笑,账房先生都不敢嚣张到去打他的父亲。
相比之下,她可太幸运了,有家族庇护,有老爹和姐姐疼爱,何曾受过半分苦。
“叶柔。”楚萧蓦的开口,“能否借我些钱。”
父亲为人太老实,遭了欺凌也是得过且过,今日是潘世贵,他年还有马世贵,杨世贵。。。谁知道要挨多少巴掌,留他一人在楚家,他如何安心。
“多少。”叶瑶故作清冷的话语,藏着一丝柔和。
“三。。。三百两。”楚萧声音略显干哑。
“记得还我。”叶瑶解下了腰间的钱袋,金票外加一些散碎银子,三百两是有的。
“多谢。”楚萧接过,大步走向小院子。
楚青山也是后知后觉,便要出门找寻,爷俩撞了个正着。
眼见孩子浑身是血,他吓得脸色一阵惨白,似明白了什么。
“宰了一条狗。”楚萧一笑,脱了血衣,进了房门。
再出来时,他怀中多了个包袱,乃一些随身衣物。
除此,便是娘亲和奶奶的牌位了。
“少天,你。。。。。”
“父亲,走了。”
人生在世十五载,楚萧第一次这般强势,抓着父亲的手,不容置疑的跨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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